林语惊没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直直地躺着。
“林语惊。”沈倦警告道。
“……”
林语惊缓慢地,不情不愿地睁开眼,她眼睛有点红,看着他的时候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委屈。
“你要赶我走吗?”她小声问。
沈倦又开始头疼了:“没有,里面有卧室,到床上睡,我今天换的床单,你要是清醒着,洗手间里还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林语惊慢吞吞地爬起来:“你不是男的吗?”
沈倦直直地看着她:“你觉得呢。”
“你是啊,”林语惊坐起来,说,“男生的床,我还能随便睡吗?”
沈倦挑眉,身子往后靠了靠:“怎么,男人的床也影响你出剑的速度吗?”
林语惊摇了摇头:“我睡了你的床,我不是还得负责吗?”
“……”
沈倦有一瞬间的愣,几乎没反应过来。
“我还得给你洗床单。”林语惊继续说。
沈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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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语惊进洗手间洗了个澡,沈倦这个工作室虽然在旧居民区,面积也不算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卧室里面有独立的洗手间,应该是沈老板独家专用,浴室还不小,干湿分离,非常有设计感,深灰色的墙面上镶嵌着大块的玻璃,能没有遮挡的看见外面的洗手台和马桶。
玻璃上的水滴凝聚聚集,然后缓慢滑落,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水痕。
林语惊抬手,伸出手指来沿着痕迹滑下去一道。
温热的水流浇下来,滑进眼睛里,酸酸涩涩的,人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她确实就是在,借着酒劲儿上头,极度兴奋的状态下肆无忌惮。
她不想回去,沈倦也不说什么,就留她在这儿住下。
她胡言乱语,沈倦也不生气,就这么由着她的性子来。
让她产生了一种,她是不是可以在他身边任性妄为的感觉。
林语惊无端地想到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