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林凤娇认亲成功,带着弟弟给姐夫下跪。这林凤堂突然有了个福晋姐姐和王爷姐夫,头一直在发懵状态。怯生生得听着姐姐安排,叫了声:“姐夫。”
韩林笑道:“起来起来,弟弟如今也是大小伙子了,以后就放心吧。姐夫再也不会让你受离家之苦了。”
韩林叫来林凤娇道:“夫人。快来拜谢恩公,没有恩公尽力寻找,也没有今天骨肉团聚的一幕。”
林凤娇跟荣禄道了声万福。荣禄哪里敢造次,赶忙起身回礼。韩林说道:“夫人,把弟弟带回后院安排一下,我与荣中堂还有要事相商。”
送走了林凤娇,韩林道:“仲华(荣禄的字)费心了,对我韩林的大恩,韩林必会相报。”
荣禄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在下只愿以后能为王爷效力!”
韩林收起笑容。道:“荣禄,你可知我与太后、奕匡等人势同水火,你荣禄又是正白旗,世受皇恩,如今为我效力,这计谋用得未免太明显了吧?”
荣禄起身道:“王爷,荣禄是真心归顺,这天下迟早是王爷的,在下不想有朝一日我瓜尔佳全族都要给爱新觉罗陪葬。”
韩林道:“你这话说得,跟开玩笑一样。好了,此事不要再说了,咱们之间还是朋友!你现在还兼着步军统领的差事,为了表示谢意,洛阳生产的装甲车送你十辆。”
荣禄当然知道此时想让韩林把自己收了,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定位为朋友那就是以后还有得谈,还要看后续表现。道:“谢王爷抬举,太后秘密让我训练新军,这些武器正是雪中送炭。”
韩林一笑,能告知新军的秘密也算一份心意了。只好假装客气道:“仲华,这些秘密岂是我能听的,可不要陷我于不忠啊。如今你也进了军机处,日后朝政之事还需要你多多支持。你对日方今后动作有何看法?”
荣禄道:“依日本那种好勇斗狠的国民性格来看,此次若收不回台湾,那就是对上升期的重大挫折,日本内阁绝不会允许台湾独立。很大可能要派兵镇压!”
韩林道:“日本如果攻打台湾,我倒不担心台湾会打败,我只怕把日本打得太狠,日本反而没有勇气去跟沙俄斗上一斗了,仲华觉得该怎么办?”
荣禄道:“日俄之争在陆地而不在海上,俄国舰队几万里之遥,就是再精锐,到了日本也是强弩之末。因此我台湾水师只需击败日本舰队,让其不敢再觊觎我国领土即可。只是……”
韩林道:“仲华但说无妨,只是闲聊罢了。”
荣禄道:“只是台湾水师的战力?据说吨位都是千吨级的小舰,总吨位甚至不及日本的十分之一。”
韩林笑道:“这个无须担心,台湾水师集中了十艘鞍山级舰艇,吨位虽小,但各方面都是碾压级别的。为了让列强不再小看台湾水师,上海造船厂新建成的两艘巡洋舰将交付台湾水师,命名为台湾、福建。”
荣禄道:“王爷真是大手笔,在下若能为王爷效力,就是做个马前卒都心甘情愿。”
韩林哈哈一笑,安慰道“仲华不要着急,所谓日久见人心,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适合你呢?万一道不同,反而大家都别扭。”
荣禄明白,这是还要考察一段时间,想来也别无他事,便不耽误韩林与家人团圆,告辞而去。
荣禄是晚清满族贵族里为数不多的翘楚,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如此利剑稍微把握不住就可能伤了自己,还需要考察一番再说。
韩林回到后院,这个从天而降的小舅子现在正在吃着他姐姐给他拿来的各种水果,这些可都是韩林从现代空间带来的,这小子现在吃的绝对比皇帝都好。
林凤堂见到韩林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香蕉,低头不语。林凤娇催促道:“哎呀,吃,随便吃,不够再让你姐夫给你拿。”
韩林坐下,一脸严肃地问起他的经历。林凤堂紧张地不敢说话,林凤娇倒是替他回答了起来,原来这弟弟从小便被转卖到山西,自己也是根本记不起来,自打记事就是一个小地主的儿子,虽说称不上大富大贵,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倒也没有饿着。
年岁大一些,便被父亲送到县城当铺里当学徒。前几年陕西大旱,父亲也卖了一些地彻底沦为贫农,流民涌入县城吃大户,当铺也随之倒闭。林凤堂朝不保夕间,遇到荣禄的招兵启示,因念过几年私塾又会算些账,被招入荣禄亲兵。
再后来荣禄整个部队在查找陕西籍士兵,寻找林凤娇亲人下落,终于被荣禄找到。
韩林道:“荣禄的恩情日后再报,你的养父母确实该重重感谢,人家把你当儿子养了二十年。不能让人说你忘恩负义,这样吧,老刘,你安排人送一千块龙洋过去,将老两口接到山西太原。让袁世凯就近好生安置。”
林凤堂感激得跪下谢恩。林凤娇赶紧扶起来道:“哎呀,这是你姐夫啊,都是自家人行这么大的礼显得生份。”
韩林道:“凤堂,以后就不要动不动就下跪了,都是一家人。先在家修养一段时间,姐夫再给你安排个职位,进了姐夫家就不能好逸恶劳。”
林凤堂感激万分,一个劲儿的点头。
对于荣禄这份大礼,韩林是认账的。不过荣禄建立的这个新军,北京的情报组织却知之甚少,只道是一直化程度颇高的新式军队,建立以来一直足粮足饷,将军到士官皆是选拔于各式讲武堂。
成军以来,鲜少出现于人前,人数不过两千人。但武器配备却基本达到林军乙种部队的水平。情报组织给出的结论是,此新式陆军若扩大规模,必将成为林军劲敌。
韩林心想,看来这朝廷倒是一直挺有上进之心,清日战争这么危急的时刻都不舍得动用新式陆军。于是便让张清设法混进去几个探子了解下情况。
这些日子,把奕匡狠狠坑了一把、又跟荣禄关系搞得好了,韩林料到满清贵族针对自己的下一步计划肯定也在实施当中,绝不能放松警惕。尤其是台湾这个马上要爆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