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李远帆在耳朵边的唠叨，赵欣茹更来气。
当然，她现在是不会哭的，她只是做出一种伤心的状态，表现出自己的弱小，从而引起李远帆对自己的关怀。
没办法，毕竟，她不能像个泼妇一样骂人，既然强不起来，那就只好弱了。
苏莉莉看到李远帆瞪自己的眼神，反而笑嘻嘻起来。她并不觉得李远帆是在责备她，反而是和她在做一种互动。
这时，包间的门帘掀了起来。
服务员走了进来。
“你们好！这个……餐具是不是可以撤下去了？”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餐品，已经没有人在吃了。
赵欣茹抬起了头，看了一眼服务员，她发眼圈红红的，好似刚才哭过了一样。
服务员表现出了要关心赵欣茹的样子，但她身子只是动了一下，便又立在了当场，并没有多说一句话。
她对着服务员眨了眨眼睛，“收吧，我们都已经吃好了。”
服务员去把盘子、碗里没有吃完的东西都清了一下，尽量堆在了一个盘子里。
三份套餐，空碗和盘子摞得有点高，看着有点颤巍巍的。
赵欣茹闭上了眼睛，似乎有点不敢看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李远帆也想提醒这个服务员要小心一点，他紧张地看了一眼她堆起来的碗和盘子。
紧接着，忽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些盘子朝着苏莉莉的方向倒了下去。
苏莉莉一点准备也没有，因为她觉得那些盘子离自己还有些远。
那些剩饭和剩菜都毫无保留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苏莉莉腾地站了起来，赶快拨拉着身上的菜叶。
“你怎么回事？你眼瞎了吗？你知道我这件衣服有多贵吗？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原本看起来温柔可人的苏莉莉，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着服务员气急败坏地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服务员赶紧低头认错。
“什么玩意啊！把你们经理叫来！马上把你给开除了！”苏莉莉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衣服，上面已经布满了油污。
“对不起，对不起。别叫经理，我来赔你。”服务员吓得小声哭了起来。
“我这件衣服就二千块钱，就你一个服务员，能赔得起吗？”苏莉莉不依不饶地说。
李远帆来自于农村，对于低层人的生活深有感触，看到服务被苏莉莉这样骂，不由地就生起了同情心。
“别看不起人！她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做什么呢？你的衣服又没有坏，清洁费我来付。要是洗不干净的话，我来赔给你。”赵欣茹忽然站直了身子说。
“哼！你说的啊！”苏莉莉现在无法再呆下去了，她穿着这样的衣服，完全没有了自信。
她看了一眼李远帆，急匆匆地走下楼，向着学校奔去了。
赵欣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让苏莉莉在李远帆的面前跌了一个跟头。
她帮着服务员收拾了一下掉落在地上的餐盘。
然后，搂住了服务员，“真是我的好妹妹，帮姐出了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