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地下工厂时，范无疆根本就没功夫看得多仔细，他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只是听方老头说郑家每个季度平均有个3—5个亿的货要走。
走货是流动的，并不是说那3、5个亿的货摆着不动，等到时间了一起出手。而是说在这一整个季度里，总共有这么多的营业额产生。所以，他保守估计，每个月的流水怎么说也应该有个上亿的合剂。
“不得不说，小疆，你真的是锦鲤。”莫比鹤由衷地说道。
“那些堆在地下工厂墙边的箱子不是空的，全都是没拆开的新货。我们把掺了‘水’的和纯的分开放，那边都是纯的。”钱多多指着骆绎身后的一个坑洞说道。
赶上了最佳时机。此时正是七月中旬，上个季度的尾货还没出清，新季度从钱、白、莫、皇甫等家族的合剂行里进的新货刚运到不久，所以大部分都还没拆封。
因此，这次的收获远远超出了范无疆的预估。
骆绎、蒋乐、老裴和范无疆，直接看傻了眼。又惊喜又兴奋，抑制不住的激动啊！
别说是范无疆，这几位世家少爷也都是两眼放光，脸色涨红。合剂他们见的多了，但这可是他们靠自己黑来，哦不，赚来的啊！
这要是让家里知道自己现在除了挥霍也有赚钱的本事了，开玩笑，一准要被捧到天上去。
“别愣着，赶紧，动手盘点起来。”范无疆激动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合剂仅凭颜色就可以区别其元素序列，并且瓶底部刻有阶品标识，不难分辨。
问题就在于那些掺了‘水’的。钱多多当时将工作台面上，以及拆开了箱子的合剂，一股脑划分为水货。
但具体是不是还得检测。这个不难，随便钱家、莫家还是皇甫家调个大掌爷过来，要再不放心，就让掌爷带台检测设备。
不过，眼下就无法估价了，这是个麻烦事儿。
范无疆想了想，说道：“先不管水货，把未拆箱的打开检查一下，记录这一批先。”
所谓的掺‘水’，掺的并不真的是水，而是一种成本极其低廉、被黑市统一称作‘万能水’的液体。
无味无害亦无益，在接触到合剂之后，其颜色就会随之改变。但绝对不是真的水，因为水的比重是无法与合剂相融的。
为什么会有假货？道理非常简单。
合剂的吸收因人而异，并不是说合剂内含有多少元素之力，使用者就能吸收多少。而是视使用之人自身蓄能空间的吸附、存蓄、融合能力而定。
因此，即便掺了水，使用者也很难分辨得出来自己的合剂是不是水货。
只要别丧心病狂到掺超过一半的‘万能水’，一般来说都是发现不了的。
据方建说，从各大合剂商行进货之后，加工的时候，往合剂里掺的‘万能水’一般不会超过一半，大多控制在13到25之间。郑家这个比例还是掌握得很到位的，也因此能在这行里立足这么久。
这种合剂根本不愁销路，其在黑市是畅销抢手货，因为价格比合剂商行要便宜许多，差不多是9折、8折的样子。
郑家从各大商行的进货，自然不可能按单价来算。而他们售卖的渠道有一半都是自家下线，等于是生产、零售一条龙，利润方面有高度保障。
合剂被掺了‘万能液’后也无损其效用，可以通过提纯将那‘万能液’给分离掉。
这就是郑家及其上线牟取暴利的手段了，1000万的货，过一手分分钟就变成1300万。一个季度算他走个亿的话，那净利润个亿稳打稳。
方建还说，这种水货以前只有入门级和初阶的，近个十来年才开始慢慢往中阶发展，就近一两年开始把黑手伸到了高阶。
6个人回来检查了三遍，范无疆拿着纸和笔在一边做登记，盘点完毕后，目瞪口呆一秒切换到欣赏若狂。
“卧槽槽槽槽……”老裴已经不会说第二句话了。
蒋乐则不可置信地摇头道：“太特么狠了，尼玛，这黑心商牛逼啊。我家最大的一间商行，一年的走货量也就这么多。”
皇甫昇咽了口口水，伸长脖子盯着范无疆手里的纸。
这批基本可以确定是纯的合剂，不仅数量庞大，金额更是惊人。
从低到高依次是：入门级钢铁合剂200支，市价3万左右，约600万；初阶三、二、一品各100支，合3100万；中阶三、二、一品各50支，合350万；
普通修习用元素合剂（包含各常规序列）：入门级市价约10万，100支，合1000万；
初阶三、二、一品，各50支，合8500万；
中阶三、二、一品，各20支，合计3亿；
高阶三、二品，各5支，合计亿；
以上统计，超出了6个亿的巨额。
算钱的时候脑子特好用的钱多多都差点算不过来，他放声大笑了会儿，还吼了两嗓子，突然想到了件关键的事儿，头先还狂喜的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小疆！”
仍是不敢置信的范无疆正猫着腰点算，扭头看向钱多多。
“怎么分？”
众人听钱多多这么一说，脸色各异地看向范无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