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脸越听越蒙,似在听天方夜谭,后背一股股冒汗,不住的抓耳挠腮。
伤疤脸后悔自己轻敌了,以为对付年龄比他小一大截的少年生,完全可以信手拈来,绰绰有余,没料到这考题一点不熟悉。
小童子倒听得有一些感觉,却也回答不上来。
樵夫见状急了,说道:“大哥,你倒说话呀!知道不知道你说一声呀!我是回答不上来的,这太曲高和呱了。”
巫小贤言道:“啥曲高和寡?这是常识题,你知道啥是曲高和寡吗?拜托别乱用词好不好!误生歧义雌雄莫辨容易误人误己的。”
樵夫轻蔑的一笑道:“知道你们读人有采,说话有水平,也不想与你们争辩,可我偏偏知道曲高和寡这个词,咋的啦?曲高和呱嘛,就是有人唱歌不想让别人听懂,就唱高音,其他人唱不了,懂不起,就只有跟着呱呱叫,学小狗跟着大狗吠,你那题目那么多话,又听不懂,不是曲高和呱是啥呢?我们都是这样说曲高和呱的,不信你问我大哥,难道你们学的不一样,还有另外的意思?”
小和尚,邵骊菡和巫小贤头一次听人是这样理解曲高和寡的,都瞠目结舌,不觉摇头,叹息世上竟有如此不学无术的愚蠢人。
巫小贤就要纠正樵夫的曲解,和普及四大明古国的常识。
邵骊菡只想尽快结束这对峙局面,早些去阴凉处纳凉和许愿,就插话道:“算了算了,我贤弟方才已经把话说清楚了,双方各回答一道题,你们也没有异议,现在,你们答不出来,你们就输了,愿赌服输,你们下山去吧!”
“不行,”樵夫耍赖了,“这道题不算数,重新出一道题。我们要是再答不上来,才能心服口服。”
小和尚又出汗了,心道:这些人真是难缠,要是我师傅在场,一定会有好办法让他们乖乖下山的,也怪自己没本领,找不到可以一招制敌的奇招妙计。
巫小贤秀眉紧蹙,也觉得有些棘手,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遇到了这事,就要管到底,想了想,说道:“那我再给你们一道附加题,这次,可不许再反悔了。”
邵骊菡实在不愿意被暑热和烦恼受累了,一心想着惬意自在悠哉游哉游山玩水,也憎恶樵夫的伤疤脸的蛮不讲理,就阻止巫小贤道:“贤弟且慢!”
邵骊菡就往前一步,站在巫小贤前面说道:“言而无信,反反复复,与小人何异?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如此刁钻顽劣之人,真是玄溪之羞,喀山之羞。”
邵骊菡停顿一下,又用手一指小童子道:“小童子,你叫什么名字?刚才的题目你可知道答案?你不是想要答题吗?”
小童子浑身哆嗦一下,嘴巴颤抖一般发出几声模糊的声音,然后答道:“我叫冉榛栗。”
邵骊菡有一些激动,心里也没了刚刚场面失控大家情绪起伏跌宕的余悸,继续说道:“立?这名字不好!怎么能够是立呢?凡事强啊、勇啊、压啊、兵啊、雄啊、杰啊还有什么树啊、宁啊、靖啊这些统统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