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价格还行吧。”
“不打折吗？”青青还是试着问了句。
因为营业员的语气明显得感觉到差异，刚刚还算是热情的，可一下子降了好几度。她哪里不对？
营业员压着不耐的一口气，默念：能卖出去一件就有钱收，钱钱钱，不要跟钱过不去。语气还是偏淡淡的，“店里现在没有活动，折扣的话打不了，你要不看看别的款式？”
然后她就把青青领到大众点价格的那个区，指着身边一架子衣服，“这个其实是同一个公司下的另一个品牌，主打的就是大众消费，这个价位你应该没问题的。”
青青先看价格，然后大致看了一圈衣服，看完后，还是觉得第一眼看到的那件好。于是她又问了次，“前面那件真的不打折吗？”
营业员一声假笑，“不打。”
青青也笑着再来，“九五折也不行？”能降一点也是好的。
“抱歉这位客人，这套衣服都说了没有活动，没有九九点九折也没有你说的九五折，你要是真的想买的话那边的大众价格您再看看。”
“可我还是喜欢这件衣服，一点点折扣都不打吗？九六折好不好？”
“都说了没有折扣，而且这一款是这季新上的，没有一开卖就打折的道理，你就不要再说这样的话。”
“我又不是不买，你稍微打个折便宜点我就买了好不好？”
“实在不好意思，这个真没有折扣。”
“你要真不好意思，就给我个折扣呗。”
然后，二人就为这个打折的事一来一去的。
青青时间就紧迫，本来大可以换家铺子再重新选，但是一看营业员的态度变化太快，最后好像还对她使了个门缝里看人的眼神，所以到最后面她也打算要死磕到底。
时间一长，营业员就烦起来：在这里废话半天可就是不买衣服，那她就没有什么好脸色给对方看，而她也不必顾忌什么上帝不上帝什么钱不钱的。
“说了，不打折就是不打折，你要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最后一句的语气更是不好。
“不就一件衣服，有什么了不起的！”青青嘟着嘴轻声嘀咕一句。
话是这么说，可她人却还在里面不移一下：让她走她就得走啊？那她是不是也太好说话了？待会儿等苏越来好好教训一下。
声音既使说得再轻也被营业员听了进去，她脸一拉，“是了不起啊，不然你怎么只能在这里看着而不能拿走它？这个价格你根本付不起，所以，就别一嘴的酸味！”
如果她没有心情不好，如果她跟平常一样心平气和的，如果没有被自己的情绪干扰到，那么她就会再仔细看一下青青衣服的做工，那么也不会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青青没有马上拉下脸，只讥笑一声，“买不买是我的选择，你这件衣服能不能让我掏钱就是你的能力，自己能力不足还怪别人，我劝你还是回家喝凉水吧。”
然后二人就一人一句吵起来。
青青平时就不怎么练这个嘴架势，所以她是敌不过这位一天要应付上百人的营业员，刚开始她或许战斗力十足的领先，可几句之后能拿出来怼人的词句被用光。
所以实况是：她说一句，营业员可以回个十句。
苏越赶到后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自己很宝贝的人，怎么就让一个看店的人给说了去？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青青大致说了下后，又说，“既然你来了，要不我回去换件好了。”
本来想着让苏越好好对付营业员的，但是现在看到人，想着营业员的态度也正常：进来后为一件衣服讨价还价就是不掏钱买，放在谁身上都会气。所以又没了教训回去的想法。
而且她还记起，上次跟苏越一起去买东西，结果对方惹得她不高兴，苏越就让她们斟茶认错。上次人少就算了，可是这里人多眼杂，被门口围的那些人传出去就不好。
于是想着，回去换件更省事。
苏越哪能就这么走掉？说了在这里找件那必须得在这里拿走一件，他先安抚地拍拍青青的后背。
“现在回去换件衣服再赶到公司，怕是你又得要挨你那个小组长的骂了。没事不就一件衣服，那，你看中哪件了？”
青青指着营业员手里的衣服，“就是那件。”看苏越有小动作，她忙小声制止，“她不过也是个打工的，你别为难她。”
苏越慢一拍点头：哎呦喂，自家老公一个月不能进卧室，就不替这件不公平的事考虑考虑？怎么净想着别人？
然后他伸出小手晃晃，示意让营业员把衣服放到他手上。
营业员开始不肯，看苏越脸色不好气场也不好，可是她终归是个女生，加上她的同伴也没到店里，只能一个人将就先忍下，把衣服递了过去。
“这件马马虎虎，你要是喜欢就买回去吧。”苏越随意翻了一下。
他给青青备着的放家里的那些定制的衣服都比这件好上几倍，只不过他让对方不用把标签贴上，所以青青也没有向他问关于那些衣服的事情。
接着，他才翻看那张标签，“就这个价格吗？也不贵吧。”不是他有意，只是这数字真不大。
营业员一听苏越的口气，知道这位是正主，忙调整自己的情绪再赔脸笑，“是啊这位先生，这里一圈下来，我们的衣服真不贵，物美价廉物有所值绝对不会让你觉得多花冤枉钱。”
“我对衣服没研究，值不值我也没看出来。”
营业员呵呵一笑，“我们店主张的就是童叟无欺呀，来我们这里买过的客人，基本上都会第二次第三次过来买的，一分钱一分货，绝对让你有所值。”
苏越只是淡淡的问，“既然这么值，那能按我老婆说的打个折吗？”看营业员的脸色换了又换，他将衣服递还过去。
营业员又想骂人了：还以为遇到个真客人，没想到啊还是一个样，果然是不一样的人进不了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