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米听到此处忍不住问道:“那么后来这些苦命的人又是如何从被奴役的困境中解脱的呢?”
国王道:“那是因为奴隶们每日里都在默默祷告,请求各自民族的神明前来庇佑,终于有一天,华夏祖神凤里牺、咱们的河谷女神、以及巴比伦的女神伊什干塔尔和埃及的女神伊西斯一起来到了双日大陆,她们为了各自的后代而战,与天人打了一场战争。”
“她们打赢了?”
“我不知道。应该是没赢吧,那一战发生在遥远的天空里,除了她们四位女神之外谁能看得见?我是猜想,如果他们赢了,今天我们还能看见天人么?不早就被她们给灭了?”
“嗯,那倒是。”
“但是肯定也没输!”国王露出一副仰慕至极的神情,又道:“因为如果输了,那么我们现在就仍然是天人的奴隶。”
看见儿子点头表示认同自己的观点,国王又道:“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那一战过后,四位女神以凤里牺为主,在双日大陆的上空布下了禁飞禁制,打那以后天人再也无法乘坐飞船批量登陆双日大陆,所以才会跟咱们平等对话、友好通商。”
仍然变为螨虫的李智云听到这里豁然开朗:“怪不得双日大陆上面没有飞禽,甚至连只蚊子都没有,原来是有禁飞禁制啊。”
只不过他转念又想起来一处不对,若是这颗星球上面禁止一切生物飞行,不许飞入也不许飞出,那么为何自己和小陶却能从空中降落于此?
没等他想明白这事,只听国王又在叹息道:“现在你懂了吧?如果你要毁掉咱们境内的禁制塔,那么天人可就不会想之前那样跟咱们友好协商了。他们一定会大举入侵,再次将咱们变为奴隶”
索米对这个说法持有不同意见,接道:“不一定吧?最近这几十年天人跟咱们印度不是挺好的吗?他们给我们提供神器,帮我们强大起来,我没看出他们有奴役我们的意思啊。”
国王道:“当然,你说的也是有可能的,或许他们顾忌庇护双日大陆的四位女神也说不定,但是咱们敢赌么?”
索米咬牙道:“为什么不敢赌?被天人奴役,总比在新夏人面前低头好受些!”
国王仍然犹豫,半晌后说道:“这个风险冒的可是太大了,若是导致天人再次入侵,一时半会的我们可是没法呼唤四大女神回来帮忙。而且四大女神也会怪罪你我私自拆除禁制塔!”
“那怎么办?总不能坐等欧阳俊过来杀人吧?”
回想半年前,在索米即将离开大方城之时,“欧阳俊”可是言之凿凿地说过,“只要你索米回到印度,我就会立即赶至印度,杀你们印度一个血流成河。”
索米对“欧阳俊”这句话记忆犹新。
国王也没别的办法,而且他觉得儿子说得对,与其被新夏国霸凌压制,还不如被天人奴役呢,虽然这两种情况同样昭告,但是前者更令跋扈惯了的印度人难以接受,太丢人了!
父子俩相顾良久,再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对付新夏国,最终国王终于拍板,“那就豁出去了。”
所谓禁制塔,其实一些固定在地面上的“发动机”一样的设施,数千座禁制塔均匀地坐落在新夏、印度、巴比伦和埃及境内,它们利用太阳能转换为动力,时刻维持着一种特殊的空间力场。
这力场看不见摸不着,连成一片,就能令闯入大气层的各种飞船折戟沉沙。
其实所谓的“天人”无时无刻不在设法破除双日大陆上的空中禁制。但是凤里牺设下的禁制又岂是他人所能攻破的?要想破除禁制,只能从双日大陆的地面上着手。
任何堡垒、不论其如何坚固,都脱不出那句老话——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哪怕如同大夏龙雀那样的神器,都是可以从内部实施破坏的,李智云深谙此理。
主意已定,索米便即召集加达城内的印度武师高手,经过筛选,最后定下总计六十四人,一起赶往禁制塔,只要这六十四人依照八卦方位包围禁制塔,而后同时发功,就能将其摧毁。
李智云当然已经知道索米和他父亲所说的天人就是泽塔明的外星人。他附着在索米的身上一同前往禁制塔,在路途中却一直都在考虑如何应对这未曾预料到的变化。
是阻止索米等人摧毁禁制塔?还是放任他们摧毁禁制塔,让泽塔明的外星人入侵这颗星球,再来一个包饺子,消灭泽塔明一部分有生力量?
这是一个需要慎重权衡的问题。
经过这半年多的观测和研究,他觉得孤身闯入泽塔明的老巢去战斗并没有多少胜算,既然这样,索米破坏禁制塔就给他提供了一个诱敌深入的机会。
只是这样做仍有一个极其严重的后果,那就是即使自己将赶来支援印度的泽塔明军队一网打尽,也势必会引来泽塔明的疯狂报复,若是泽塔明倾尽全力、派遣所有战斗单位到这个星球来作战,那么这颗星球很可能因此而毁灭。
且不说泽塔明的战斗力如何强大,只说自己,若是将战力提升至极限,就能摧毁整整一颗星球,如果到时候自己迫不得已这样做了,那岂不是将导致这颗星球上的千亿人口全部丧生?
那样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至少新夏人不该遭此厄运。
他一路纠结,没等他想好究竟应该如何抉择,索米等人已经来到了一座禁制塔跟前。
禁制塔是双日大陆上面最高得建筑,高达00米,高耸入云。
禁制塔比这颗星球上所有的建筑物都要高出许多,而这样的禁制塔在印度境内设有00座,只要将这00座禁制塔全部毁掉,在印度国土与太空之间就会出现一条可供飞船出入的通道。无需破坏其它三国境内的禁制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