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你这不是要害死大家么?”
“你想找死你自杀不行么?何苦要连累我们大伙?”
“太虚子你们这些保镖是干什么吃的?赶紧把姓李的杀了!以免连累大家!”
众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声音沙哑低沉一些的根本都听不见说的是什么,只有中气充足声音洪亮的才能盖过大多数声音表达出来,那个负责受降的歼星者却没有这么好的耐心,不屑道:“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开炮啊?开炮!”
歼星者从来都没遇见过这样胆肥的“难民”,为了树立歼星者一贯的威风,这人连“二”都不数了,直接就下达了开炮的命令。
众人在听到“开炮”二字的时候同时陷入绝望,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就算杀死李智云也来不及了,只见白光一闪,深邃的宇宙空间瞬时亮如白昼!这突然出现的光芒之亮,耀得人们的眼睛已经看不见其它任何景物。
每个人的眼中都只有一个画面,一条匹练也似的白光横亘在太空之中,把不知多远距离的星空盗飞船和天梭号链接在了一起,仿佛彼此之间早就有这样一条纽带相连,只是一只隐于黑暗,在这时才突然炫亮起来一样。
完了,这肯定是“元力大炮”发出来的炮火!我死了!
每一个天梭号的乘客都是这样想,只有那负责受降的歼星者星空盗发出一声惊异的询问:“怎么回事?”
负责受降的星空盗自然要问“怎么回事”,因为他们的元力大炮发出的炮击不是这个样子的,他们的炮火没有这道长达数十千米的白光。
只不过身处星空盗飞船上的他也认为这道白光是从他们的元力大炮中发出来的,但是这意味着他们的元力大炮出现了异常,所以他才要问“怎么回事”。
但是他问过了这句“怎么回事”之后就没有了下,随着那道白光的消失而沉寂无声。
在天梭号的甲板上,人们在等,等着体验从生到死这最后一瞬的经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感觉中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却仍然没能感觉出什么变化。
有胆色的人一直睁着眼睛,胆子小的人刚刚闭上了眼睛现在又怯怯地睁开,看见的景物却一如从前,深邃的天幕,闪烁的群星,以及脚下冷冰冰的飞船甲板。
“我还活着?”终于有一个旅客很不自信地问了出来,与其说他是在问别人,还不如说他是在问自己。
“嗯,我们没死!”太虚子第一个给出了正确答案,然后看向脚下说道:“兄弟,是你救了我们大家,对吗?你用的是什么法子?”
在问这句话之前,他已经把神识伸展到了船内六楼大厅,发现李智云赫然端坐在原处,李智云的身边江倩云和江华也都好端端地坐着,仍然是三个人,而不是星空盗所说的两个人。
他知道李智云一定掌握某种惊人的秘法,既能够在失压的舱室内维持坐姿,也能够避开星空盗神识的探索。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李智云是用了什么方法拯救了大家,能让那么强大的元力大炮放了空炮,居然一个人都没伤到!
与所有人一样,太虚子也认为刚刚那道白光是星空盗的元力大炮所发,因为天梭号上根本没有能够发出这种白光的武器。
“谈不上谁救了谁。”李智云淡淡的声音响起,“先前不是你们救了我们三个人在先么。”
太虚子闻言便知肯定是李智云出手了,激动得胡子都颤抖了,说道:“大家还不赶快谢谢我兄弟!要不是他咱们可就死定了!”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刚刚都认为自己死定了,现在却说是被李智云救了,他怎么救的?不过有一些明白事理的人已经开始真诚道谢,因为他们知道太虚子这样的人物不会随便对别人恭敬。
另有一些人却没有吭声,刚才李智云把老子的尿都吓出来了,现在我不骂他就不错了,还谢他?
太虚子也顾不上那么多,往星空盗飞船的方向眺望了一阵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就问李智云:“兄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李智云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呗,这船的安全不是你在负责么?问我作甚?”
太虚子不禁尴尬,回头看向霍顿道:“你抓紧安排人修船吧,修好了还要赶路。”
然后吩咐众手下:“修船的时候你们留在船外负责警戒。”
直到众人都回到了船内,太虚子先是去了船头,用船上的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敌情,然后才来到六层大厅,对李智云深施一礼道:“兄弟,这次的事情多亏你了,歼星者那边三艘船还没走,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李智云笑道:“管他们干什么?干好你自己的事,管好你自己的人就行了。怎么?你还想反过来劫他们一把么?”
太虚子连连摇手道:“哪里哪里,我只是担心他们再过来滋事。”
李智云道:“这个你不必担心,他们不敢。”
歼星者的元力大炮都被他给毁了,连同一百名“炮手”都受了重伤,那可是一百名天仙以上级别的仙人!
三艘舰船的战斗力已经损失了九成,在弄清楚天梭号的真正实力以及手段之前,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过来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