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玄霸却在呵呵傻笑,说道:“你们三个也太不禁打了,连我一锤都没接住,我这才使了一半的劲儿呢,不好玩不好玩……”
李玄霸是真的没吹牛,他修炼玄驹神功的境界已经到了将他与生俱来的内力放大一百倍的地步,要知道他本来的内力就已经比宇成都的神赐内力为高了,若是放大到一百倍会是什么效果?
那一锤砸下去形成的伤害,在凡人看来已经算得上是毁天灭地了,不然上一世他如何实现屠戮一百二十万敌军的恐怖战绩?一个一个的砸么?砸到头发白了也砸不死一百二十万人。
那一世,也就裴元庆能接得住他三锤,那一世,也就只有宇成都能跟他走上十几回合,就连他的师父紫阳真人,若是只论武功也不是他的敌手,因为他的基础内力太强。
不论李玄霸是不是在吹牛,中央吊斗上的杨林也已胆寒了,完了,这铜旗阵已经算是破了,没有人能拦住李玄霸的大锤,杨芳是什么武功他当然知道,与他是在伯仲之间,再加上新礼和尚师徒联手都败得这么惨,那还有谁能跟李玄霸过招?
除非是城内的宇成都师徒加上阴世师,再联手阵内所有高手合攻李玄霸,说不定还有一战的可能。
他连忙命令司旗兵打旗语通知阵内各个将领不要再徒劳送死,同时向城内打旗语请求增援。
可是偏偏有人不听他的号令,还要冲出来跟来敌交手,一个女声饱含悲愤道:“反贼们,你们打残了我哥哥,我跟你们拼了!”
刚刚落在地上的秦琼听得声音就在身后,而且疾速趋近,正是刚刚询问新礼的那个女子,却不是之前自己身在空中发出惊呼的那个女子。
难道我身后竟然有两个女子不成?这隋军里面女将这么多吗?他刚想转回身来看看冲过来的女子是谁,却忽觉背后三处大穴受制,身体竟然僵滞不灵了,立知不妙却是为时已晚,只觉身子一轻,这次是被人伸手拎起,随即视野中出现了一匹战马的脖颈以及一只穿着绣鞋的脚。
他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生擒了,而且被她按在了马鞍,不禁大惭不已,这要是死不了将来如何有脸见人?
马鞍这地方是女人的什么部位?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来说世上最晦气的地方莫过于此处,而他竟然被人家按在了这个地方!
却听马上女子喝道:“你们若是能够治好我哥哥的伤势,我就把这个人交还给你们,如若不然,你们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女子边说边拨转马头退回铜旗背后,这女子也是不傻,知道跟李玄霸没法打,所以逮了一个秦琼当人质,也不去躺在两军之间的哥哥那里查探伤势,更没打算把她哥哥抢回到本阵之中。
众人见状无不暗赞此女机智,她若是去到哥哥的身边才叫羊入虎口。
秦琼被擒!消息很快顺着安全通道传至所有将士,传到哪里就引起哪里一阵喧嚷,没办法,别看秦琼一度在瓦岗效力,但是他在整个华夏武林的人缘还是首屈一指的,各个势力里面都有为他着急的人。
敌方这女将也太会挑人了,居然抓了如此重要的一个人质,这下不救新礼也不成了,可是怎么救?全身骨头都碎了的人谁能救得回来?谁又能让他痊愈如初?毒王张一针已经被杨广给砍头了,只怕当世神医孙思邈来了也是无济于事。
而且那女将似乎也无所谓铜旗阵是否被破,她只要她哥哥痊愈如初,这便如何是好?
再说那女将带着秦琼回到了隋军伏兵阵中,随手就把秦琼往地上一扔,却被一人伸出一柄带鞘的长剑接了个正着,这人用劲十分巧妙,既没有让秦琼摔倒在地,还顺势扶住了他的身躯,令他僵直的身体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秦琼眼角余光发现这也是一位女将,生得容貌一般,远不如捉住自己的女将美貌。
秦琼原本就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凡事只将是非恩怨,既然这个女将有恩于己,就连忙说了声谢谢。
那美貌女将却有些不解地问道:“妹妹你这是何意?”
那相貌平庸的女将说道:“月娥姐姐,你捉的这人姓秦名琼字叔宝,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你捉他我不反对,但是你不能辱他,他在李智云的心目中很是重要,你善待于他,说不定令兄的伤势就能复原。”
那美貌女子正是新礼的妹妹新月娥,擅长飞刀绝技,在飞刀上的造诣跟渊盖苏各有擅场,她刚刚用了三柄飞刀偷袭秦琼得手。却是只点穴不伤人,手法控制的恰到好处。
秦琼这才明白自己先前听见的那声惊呼就是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将发出的,却不知她为何如此照顾自己。
又听新月娥说道:“妹妹你这话说得好生晦涩,姐姐我听不明白。”
那女将忽然叹了一口气,很是幽怨地说道:“你等着看就明白了。”
话音未落,李智云的声音已经响彻铜旗阵中,“新月娥,我可以负责治愈你的哥哥,但是有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新月娥也不管说话的是谁,只要有人能治好她的哥哥那就千好万好,怎样都行,果断回道:“你先治好了我哥哥,任何条件我都答应,哪怕让我去死都行。”
李智云道;“既然如此,那么这事就定了,回头你可不能赖账,你现在看看你哥哥怎样了。”
新月娥疑惑着转头看向铜旗外面,却见新礼竟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把身边昏迷不醒的杨芳和满身血渍的尚师徒提在手中,牵了呼雷豹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