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身材还挺不错。”
“……你几岁了?”
看着这个借给自己上药为名,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帝长哲拧紧眉头。
小小年纪就这么不学好。
到底是谁教的?
“你管我几岁。”
珠珠转身去药柜子里翻上翻下,找出一堆瓷瓶捧在怀里:
“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外用伤药。我正准备试试哪个见效更快一点,哪个后续恢复更好一点,哪个更烈性,哪个更温和。可惜找不着人。幸好你来了。”
帝长辞撇开视线不看她。
珠珠拍了拍他硬邦邦的胸肌:
“装什么呢?快躺下,我撒药。”
药粉一瓶瓶撒到帝长辞身上,很明显大部分药性都很烈,哪怕男人强忍着没有出声,到最后还是出了满头满身的汗。
珠珠嫌弃地拿毛巾给他擦:
“你这样怎么行?都把药效败坏了。”
帝长辞不吭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哪里想到有一天竟会让一个野丫头踩在自己头上,对自己如此放肆蛮横!
珠珠也不管这男人什么反应,出门去旁边干燥通风的房间里翻找需要的草药。
没过多久,外面就飘散来浓郁的药香味。
伴着这种让人安心的味道,之前一段时间一直被追杀,神经高度紧绷的帝长辞缓缓合上眼睛。
“珠珠,听说你刚刚救了个人回来?”
“昂。”
“你啊,怎么能什么人都往谷里带呢?万一是坏人怎么办?要是威胁到其他人的性命怎么办?”
胡蝶一直在珠珠耳边喋喋不休,她身边的沈严虽然没开口,但很明显也是赞同她说法的。
珠珠将最后一点草药倒进陶罐里,起身叉着腰看向俩人:
“师兄师姐这么闲吗?都不用去研习医术?
谁规定的不准救人?这些年师傅从山林里捡人回来的次数还少了吗?
咱们谷又不是与世隔绝,要真有人想对付这里早就进来过了。
师姐你一直住在这里,这种事都想不明白吗?”
胡蝶被呛的脸蛋通红,感觉到旁边有视线投来,转头一看,正好对上窗户后那双狭长危险又带着莫名诱惑力的黑眸。
这就是珠珠捡回来的人?
“就算珠珠你要救他,可你一个女子怎么能把外男放在自己家里呢?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沈严开口劝道:
“不然师妹把人放药庐那边,那里有空房。又或者安置,安置在我家里也行。师妹可以去我那给他施救。”
珠珠拿着小蒲扇在扇火,听到沈严的建议不为所动:
“传出去又怎么样?大家有那么闲吗?没事就背后议论人?
就算议论了我也不在乎,反正我过两年就回京城了。”
珠珠这种心态就和现代准备离职的打工人一样,我反正要走了,我管你领导同事对我有啥意见。
而且:“我又不傻,我有去师兄家的时间,我不如多研究研究快失传的毒药药方。”
“珠珠你这样,哎!你这样随意太让师兄担心了。这样吧,师兄也住过来,这样就不怕有人心怀不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