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容诩带着景珩一路往岭北去。
出发后不久便安排了兵分三路,容诩带着人走官道,另外两路人绕行。
景珩在马车上安静地看着,容诩很快转骑了马,虽神色淡淡,却是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那些人没把握能收买我,便一定会想办法阻拦我过去或是拖延行程,你们几个在后面也要多加注意。”
影一和影三点了点头。
这次影二没有来,而是带着其他几个实力相对普通一些的影卫留守王府。
他们两个也带着一些影卫,但明显防御任务重很多。
晚上也没法安心休息。
到了第三天,他们便遇上第一波埋伏的人。
那群人应该是山上的匪贼,受雇于人来势汹汹。
尽管他们在官兵和影卫强大武力下很快就被镇压,但官兵中也有一些受了伤。
抓住匪首时后者战战兢兢却说不出幕后主使。
只道有人给了他们银子且放出消息将有官队经过,队伍里有赈灾的钱粮,所以他们才会出手。
等匪首知道这是摄政王带领的官队后后悔不已,他们还以为是像以前一样由普通官员带队……
当然这些人除了匪首被押送回京继续审问外,其余全部诛杀。
容诩可不愿意花费那么多人力押送。
那样也称了对方的意。
越往岭北去,这些突然冒出来的“拦路犬”便越多,队伍里的伤员也越来越多,好在有容诩在,很少有人重伤死亡。
摄政王总会在最凶险的时候救他们一命。
有一次还有匪贼趁乱钻进马车里,本来是想借里面的人威胁摄政王。
他们也听说了里面是摄政王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
他不信摄政王会不救他!
没想到刚进去就对上一双平静如水的眼眸,那双眼垂下来的时候,狭长纤细。
不知为何让他想起庙里看过的佛像,也是那种眼神,怜悯又似乎带着几分轻视。
与那张稚嫩的童颜毫不相符。
“你!”
“噗嗤——”直到被一剑穿心,男人才反应过来,怔怔地低下头,看着鲜血一点点濡湿胸口,不断扩散。ωWω.GNЬ.οrG
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柔弱善良的小孩子会如此残忍,杀人的时候脸上一点表情变化也没有。
景珩将剑抽了出来:“抱歉。”
这些年他虽然一直沉浸在里,但也会每日被父亲提溜出来练一个时辰的剑。
父亲让他起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别给他添乱。
父亲说“我可不想连儿子都要护着,我护着你娘你姐姐就够了。你可别太没用了。”
景珩想“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会保护娘亲和姐姐的,比父亲做得更好!”
这几天,他见过了太多负伤的官兵,他们还很年轻,受了伤还会疼哭,还会担心会不会死掉,还有的偷偷写了遗托付给其他人。
他们为国为民流血流泪,怎么能死在这些为祸一方的匪贼手里。
所以这一剑景珩贯穿的毫不犹豫。
这些山匪是不是也有苦衷?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们想断送更多无辜百姓的希望。
这些人明知道他们带了赈灾钱粮来,却还是毫不犹豫地动了手,他们已经背叛了百姓,背叛了大昌。
他们,死有余辜。
等战局结束,景珩一如既往下马车陪随行大夫们一起给伤者包扎,还把姐姐以前送他的药分给受伤士兵。
药带的多但架不住受伤的人更多,只能选择给重伤者使用。
不得不说,那些药无论是止血还是防止溃烂、愈合伤口效果都很好,大夫们每次看见都两眼放光,就想求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