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还以为这个京都只有姓康的才如此跋扈,没想到还有第二人?
明珠对夏姑点点头,夏姑便走了过去:“这位嫲嫲,佛门重地,还请不要大声喧哗!刚才你家侍卫冲撞了我家夫人,幸而佛祖保佑,平安无事!只是,一声道歉总该有吧?”
容嬷嬷这才放下头颅,大喇喇看向夏姑,再看夏姑身后的明珠和英凡梦,两人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心下微震,
竟是那个传说中的明珠郡主!旁边那个是瑾王妃的母亲!
正待习惯性的低下头,突然又想到什么,瑾王妃什么的,她家还是睿王妃娘家呢!如今的睿王,可了不得了,妥妥的太子,那是未来的万岁爷!
哼!谁敢与之争锋?瑾王?以后什么下场,还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所以,面前的瑾王妃的母亲,根本不足为惧!
便马上又抬头,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位,你不是没看见这里人多嘈杂吗?这会冲撞不是很正常吗?我劝你还是速速起开为好。”
明珠摇摇头,为此人的猖狂摇头,换了平时,她的脾气也会点,但她毕竟有孕在身,而且有要事要办,并不想过多纠缠。便皱着眉头说:“伦河,还等着干什么?把人揪过来!”
容嬷嬷看到急了,要是把侍卫揪过来道歉,那不是丢了容府的面子?他们容府现在,不说一支独大,跟康家抗衡,但也算是如日冲天,岂是可以随便道歉的。
伦河虽然单手,但力大无穷,单臂一出,那个侍卫还不知什么回事时,就已经被伦河提起,向明珠和英凡梦这边走来。
“大胆!休得如此!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而明珠英凡梦她们都不是多话之人,也不是对方三言两语就能被吓到的人物。就连下人都像主人,全都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容嬷嬷。
容嬷嬷气急败坏:“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哟!我好怕啊!”明珠做了一个哆嗦的动作。
容嬷嬷一急,喊到:“我们主子是容首辅容家!睿王妃的娘家人!尔等还不速速躲开!”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略胖,珠光宝气的女人被下人前呼后拥走了过来。
看那头上,整个一个“移动的金饰”!她都替对方的头颅累。想来就是此人就是容长颂的发妻高氏了。相传高氏跟容长颂相识于微末,来自乡野,容长颂发迹后,不忘糟糠之妻。这在当时成为京都佳话。
被接到京城后的高氏,一下子过起了贵太太的生活。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坊间每隔一段时间传出高氏的笑话,时而贪婪,时而小家子气,时而拎不清,时而骄横跋扈、、、诸如此类的,十几年过去,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
明珠心下想,原来是她,那么,有容嬷嬷这样的下人也就不足为奇了。
“容嬷嬷,三餐吃饱,连路都不会走了啊?”
“夫人!夫人息怒!是她们在阻隔、、、”容嬷嬷说完手指指了指明珠她们。
“嗤!阻隔?还有谁那么大胆敢阻隔我?给我叉出去!”高氏看也没看明珠她们,就这样说。
也是,她还真不太敢低头,因为头上的金饰实在太多了,要是一低头,恐掉地上,那就不好了,而她又事先知道,今日没有康家人。所以,她也就没看清明珠她们。
高氏怎么一说,国相寺大堂里,人群如潮水,自动起开一条路,来此间烧香的人,纷纷低头,怕事的避了开去。
高氏的眼睛余光,看到这一幕,很是得意。
突然,一个人从斜刺里闪了出来!径直走到英凡梦面前,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无知妇人!也就微末小事,何必斤斤计较!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就敢要人道歉?简直不知所谓!还不速速离开,让高夫人先行过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英凡梦突然被一顿骂有点懵,抬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婆母-杨老夫人!
被骂得满脸充血的她,只得咬紧牙关,叫了声:“母亲!”
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她婆婆呢,一个孝字压下来,你还不能骂回去。
“不要叫我母亲,没得带累了我们!建宁伯府有你这样的无知妇人在,真乃倒了血霉!”杨老夫人的话恶毒而势利,让人齿寒!
我去!
明珠很难想象,英凡梦在这老妇人的眼皮下,那二十多年是如何度过的?
嗨!我这暴脾气!她那么好那么美那么温柔的姑母,岂容得她们如此放肆!?
正待开口,老夫人两侧又各自挽着一个妇人,明珠看清楚了,是杨老夫人的二媳王氏和四媳辛氏!后面的人群中,还隐隐看到了小张氏和她的女儿杨念思。
全都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英凡梦。
王氏假惺惺说:“哎呀,大嫂,这做人呐,可要看清形势!”
辛氏也在那里冷哼:“大嫂不是看不清形势,而是太看清楚自己了,还以为自己也有个王妃女儿呢,殊不知自个儿的王妃还在断头山呢?哈哈哈”
就仿佛,前段时间,跪在英凡梦面前哭哭哀求她的人,不是她们一样。
这话一说,王氏也附和地笑了,小张氏和杨念思也冷笑。
这已是一群毫无底线的人,以为打击嘲讽,就能讨好高氏,这个如日中天的睿王妃的母亲!却不知,一笔写不出杨字,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人群中的人很多甚至啧啧有声,谴责杨家这些人!
杨老夫人和王氏和辛氏,也回过神来,但话已出口,也无法收回。况且,她们也不想收回,看到高氏总算略略低头,正眼看了她们一眼,她们全身激动!
明珠实在看不下去了,给担忧地看着她的英凡梦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向前走了两步:“这位老夫人,杨老夫人,对吗?”
明珠故意提高了声音,杨老夫人一个激灵。
“你刚说‘不要叫你母亲’?这就奇了怪了?不叫你母亲,那还叫什么?我只听说建宁伯府分家了,还不知道原来是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