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朦胧之中,时间在飞速流逝,曾经的一切如放电影般在他眼前重演。
毕武背着他来到了一处悬崖边。接着数人围了上来。
“少爷,接下来的路就要你自己走下去了。”
放下了他,毕武随后轻轻一推,接着他便被一层灵力包裹,然后觉得身体发软,便向后退去。
一脚踩空,刘一守只觉得天转地旋。
“轰!”
爆炸声从悬崖上传来,而‘他’却是坠入冰冷黑暗之中。
“现在只剩我一个了。”
自言自语般的低吟。
刘一守跪在地上,犹如万箭穿心
“其实你只是嘴硬而已。”
浓雾散开,‘他自己’再次出现在刘一守的面前。“你比谁都清楚,没有你,他们现在可能还活得好好的。”
“你他妈的放屁!”刘一守站了起来,快速向前一把薅住那人的衣领,一用力,那人便如烟般消散了。
“还嘴硬?”
烟雾四散,浓雾再起。那人的声音回荡在烟雾里:“你忘了后面的事情吗?”
“没有忘!我他妈的也不要看!”
又是眼前一黑,接着,他便在一张床上醒来。
“小哥,你醒了。”
一个老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唔”
呻吟了一声,此时他的意识并不是很清晰。
每进入一次这样的幻境,他的代入感就增强一分,现实的意识便越弱。
现在的他,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这里是哪了。
“我得走。”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哪,于是挣扎着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
耷拉着眼皮,他瞥了一眼身边的人。
“张大娘!”
本想说话,张嘴却发不出声。
“哎哎,别着急起来啊,你这孩子,”张大娘按住了他,“发烧发了两天两夜,刚缓回来一点就急吼吼地要起来。”
“老伴儿!”
一个满头白发,年愈六十的老年男子拉开门帘,拎着一只山鸡走了进来,“哎呀,孩子你醒啦。”
刘一守看着他,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你发烧可有两天啦,”张大爷把山鸡放在门边,走到刘一守床边,“我们在河边捡到你,孩子你是哪人啊?咋会掉到河里嘞?”
指了指嗓子,刘一守又摇了摇头。
“哑巴?”
刘一守又摇了摇头。
“哦,明白了,那你可别说话了。”张大爷连忙走到桌边倒了杯水,接着又走到床边递给刘一守。
一杯水下肚,他却是再一次分不清这里到底是不是现实。
掐了自己一把,却感觉到清清楚楚的痛感。
“难道我刚才一直是在做梦?”
“不对,如果是梦,我又怎么会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这说不通。”
此刻的刘一守却是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说让我看,还不停地强调是我的错,一定是有着某种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