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夏花进来看了一眼,看着锅里沸腾的乳白色汤汁和白白绿绿的的配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哦了一声,在厨房转悠了一会儿,实在没有理由待下去,脚步一转就要出去。
叶芸忽而抿唇笑了:“姨妈,你要不要尝一口?看看什么味道?”
“哎!”黄夏花往外走的脚步迅速转回来了。
“小晨,要不要也再尝点?”
叶晨眼睛发亮,点头如蒜兴奋道:“要!要!”
不过一会儿功夫,叶芸看着面前捧着碗筷吃的满头大汗的两人有些无语,这是尝一点?这大半碗下去,都快吃饱了好吧。
叶芸本来是想要用小碗给两人舀点汤汁和配菜尝一尝,没想到两人尝了一点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到一刻钟,这次连黄夏花都丢掉了长辈的矜持连连问了好几声什么时候开饭,就更不用说一直睁着大眼睛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的叶晨了。
叶芸无奈笑了笑,得,看来不用费工夫去客厅吃饭了,干脆直接给他们舀满一大碗,这次不仅是蔬菜,连肉的满满的,自己也随意添了小半碗先快速吃了。
“姨妈,我去给表弟送饭了。”叶芸吃的差不多了,又舀了满满的一大碗。
给这表弟送饭这几天,她稍微留意了一下,发现她每次送多少,这表弟就吃多少,到现在她也不知道这表弟的食量。
原来有几次她怕把人吃坏了,特意少装了些,但也是正常大人的量,没想到他反倒龇牙咧嘴有些不满,叶芸总觉得他的胃跟个无底洞,只好都多装一点。
“去吧,去吧!”黄夏花看都没有看叶芸一眼,呼噜呼噜吃的欢快,她对叶芸做事放心的很。
这几天都是叶芸做饭,送饭,她一看外甥女不怕她这儿子,而且这脾气坏的出奇和挑剔的儿子,一改以前啥都不吃的毛病,现在从他屋里拿出的碗干净的简直跟洗过了一般。
黄夏花不知道多高兴,儿子一直犟着不肯吃饭,都快把她愁死了,现在他愿意吃东西,她也就把悬着的心放回肚里了。
可惜她还是放心的太早了。
叶芸一拉开门,像平常一样端着饭菜进去,然而等她看到床上空无一人,床脚丢着一根麻绳,神情微微一愣,迅速环顾屋子一圈,没人!她这名义上的小相公不会跑了?
把托盘随意放在桌子上,捡起地上的麻绳,注意到这拇指粗细的麻绳上断裂处微微染着血迹,这次叶芸是真的呆了,想起那表弟锋利的犬牙,不会是他咬断的吧?可这麻绳都有拇指粗细,这么结实,怎么咬的断?
就在叶芸呆愣的瞬间,根本没有注意到一道黑黢黢的身影从横梁上悄悄落下,木门在她身后悄无声息的合拢。
直到木门阖上,用木板封的结结实实,压根没有窗户的屋子陷入一片晦暗,身后传来一阵沉重闷闷的脚步声,就好像身后蹲踞着一头蛰伏的猛兽。
不对!叶芸才猛然惊醒,瞳孔微缩,察觉到危险的敏锐的直觉令她警铃大作。
然而她刚扭过身子,下一刻,这具黑黢黢的身影已经贴紧了她,甚至脆弱的脖子直接被一只冰凉而又锋利的爪子卡住,没错就是爪子!
抵在脖子上坚硬的锋利的指甲好像利刃,似乎只要她随意扭动脖子,这宛如刀刃的指甲,往她脖颈动脉位置,轻轻一划,血液喷发,连喊救命的可能都来不及。
甚至不需要这锋利的爪子,随着他卡住她脖颈的粗粝手掌收紧,随意一拧,就可能直接被拧断她的脖子。
叶芸对此毫不怀疑,她对危险来临的嗅觉太过灵敏,灵敏的她渐渐呼吸困难也不敢挣扎,恐惧的僵着身子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