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梅林鸟语花香,薄雾如丝缎般绕林轻舞。
斐舞睁开眼,坐起身来,外面天光已亮。
“方秦。”斐舞的头有点晕,摇摇晃晃来到屋外。
“醒了?过来喝点粥。”方秦清俊的笑脸印进斐舞眼中。
“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方秦放下粥碗拉她入怀,下巴蹭蹭她的头顶,“傻瓜,我走哪能不告诉你。”
“你不去上班么?”斐舞双手环紧他,将脸蹭进他怀里。
“要去。不过先将你送回城卫所再去。”
“我不回去。”斐舞闷闷道。
“听话。如今各番邦来朝,带来的侍卫有的驻扎在城外,你这里没人守护很不安全,就是在城里也一样,那些不守规矩的野蛮人很是难缠,若是被番人无理轻薄了也没处说理。这两个月里,连陛下也要忍耐他们三分,个别民女被番邦瞧上带走,也只能被官府默允。”
说着亲了她一下,“乖一点,没有我陪着,你就在城卫所待着,哪也不能去。”
斐舞吃碗方秦做的粥,终还是被送回城卫所。
*
离中秋节还有三日,凤渊却突然回来了。
斐舞正在摆弄她的玫瑰花与牡丹,凤渊走了过来。
“如此艳俗的花也只有你会喜欢。”凤渊从鼻子里冷嗤一声,刻薄的话从那张薄唇毫无违和地说了出来。
斐舞刚要跳起来反驳,想到他曾说过,顶嘴就那样惩罚,顿时闭了嘴。
恨恨在心里骂:要你管!妖人。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本王?”
凤渊上前几步,吓得斐舞跳到一旁警惕看着他。
“没有。”这事无论如何不能在他面前承认。看着凤渊逼上来,连忙退后几步。
“前日与方秦去了哪里,竟一夜未归!”凤渊脸色阴寒,将她逼到墙角,一手箍住她的下巴,咬牙道:“我跟你说的话是耳旁风?嗯?”
凤渊手劲之大几乎将她下巴骨捏碎。
“放开!”斐舞疼的快哭了,双手抱住他的手掌掰他的手指。
“方秦节后便要大婚,却在昨日去崔家商谈推延婚期。”
斐舞虽嘴上说不在乎方秦以后跟不跟她有结果,可听到方秦已经有婚约了,还是忍不住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