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黄夏花尖叫一声,扑上去就要捶打里头的男人。
显然在她眼里,外甥女是被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占了便宜。
邵寂渊皱着眉头,任他娘捶打,反正他娘也没什么力气,捶在他身上无关痛痒,只是他有些不解,他娘又为什么发疯?他又没打人。
“姨妈,这是表弟阿渊。”叶芸迅速拉住黄夏花,艰难咽了咽口水,忙开口解释。
看着面前摇摇欲坠,大受打击的黄夏花,就怕她一个气急攻心晕厥过去。
她暗道,这是未婚夫,应该不用浸猪笼吧?
黄夏花一听这话,微微一惊,定眼一看,竟然还真是阿渊,一时惊讶阿渊巨大称得上翻天覆地的变化。
只见阿渊眉宇间褪去少年的稚嫩,变得跟成年人一般凶戾成熟,五官也长开了,浓眉深目,眉骨锋利,脸部的线条棱角分明,轮廓冷硬,就跟一柄开封的利剑,凛然冷厉,令人不敢逼视。
还真是这么多天没见的儿子邵寂渊!
黄夏花一改刚才一副天都要塌下来的模样,长松了一口气,这才把一颗差点蹦出来的心放回肚里。
比起外甥女被陌生人占便宜,无媒苟合,这显然是最好的结果。
外甥女叶芸和儿子邵寂渊两人本就有婚约的,她原本就希望两人赶紧成婚。
一大早受到这样大的惊吓和峰回路转的刺激,这下越发想要把这婚事早些敲定下来。
“既然如此,我去跟杨大娘商量商量黄道吉日,免得你们这些小年轻耐不住。”黄夏花视线在叶芸腹部转了一圈,欢欢喜喜离开。
留下身后一脸懵逼的叶芸和一脸桀骜无所谓的邵寂渊。
黄夏花还真去找杨大娘江旺财两人商量了,两家素来有些情分,江旺财和杨大娘也说的上是,从小看着邵寂渊长大的,算是长辈,当然大清早发生的事没说,虽说两人也是铁板钉钉的小两口了,但是这样说出去,总是对两人名声不大好。
“夏花,你不说我还想跟你说呢,确实这婚事还是早点定下了为好。”杨大娘看着叶芸一天一个样,看的替夏花有些心惊,实在是叶芸这丫头长得太水灵了,一出门,那些村里的小伙全看的目不转睛的。
夏花儿子阿渊又是那样的名声,要是有天叶芸那丫头悔婚,那就不好了。
“夏花妹子这话说的在理,兴许以后结婚了,阿渊就懂事多了。”江旺财也赞同。
三人想法一致,就商量起了黄道吉日。
“夏花,要不干脆到时候入宅请客和婚事一块办了,双喜临门嘛。”杨大娘建议道,还能省了一顿饭。
“会不会太急了?我怕筹备来不及。”黄夏花犹豫。
“哎,这有什么,我们乡下又不像县城里的那些老爷员外家里讲究,要是买布料绣嫁衣来不及,干脆向村里人借一下压箱底的嫁衣,买些干果子,一对龙凤烛,请人观礼,吃顿饭就成了。”
“还是旺财嫂子有成算。”黄夏花点了点头,也有点认同。
黄夏花心里暗道总要快点定下来,要是叶芸肚子鼓起来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叶芸要是知道黄夏花这时候的想法,肯定会忍不住一口老血喷出。不过,在听见黄夏花匆匆忙忙说,要去城里筹备成婚的东西,她现在的心情也离喷出一口老血差不远了,心里十分烦躁。
牛车上
叶芸、黄夏花和邵寂渊三人,坐在用十钱租赁的牛车上,赶往县城里。
牛车上颠簸,因此车上哪怕是人不多,也是挨挤坐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