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主要原因是他们确实也没有买酒的需要。
……
在酒庄附近的茶楼,总有人要上一壶茶,几个干果盘,坐着就是一天。
此时不许嬉乐,所以说人和唱曲的小娘子都不在。
所以啊,茶楼的生意都十分惨淡,一天就没有几个人。
换做以前,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坐上一天。也就是现在,来茶楼的人少,所以他们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这些人啊,说他们是普通的食客,打死也不能信。但说是锦衣卫?那更不可能,虽然在京城锦衣卫也有便衣出来的时候,但是他们在人群里大部分都比较显眼,几乎很容易就能被发现。
不过么,只要是多来几次茶楼,人们都能发现,那些人分明是在盯着对面的酒庄!
此类情况,在整个京城都在上演。
有心人稍微思考就知道,肯定在盯着酒庄,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人要大量卖酒,那样,定然意味着,有人要违反旨意,对太上皇驾崩大不敬!
方安和张田余,远远坐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着那些人时不时看向酒庄,一副装作悠然却又神经紧绷的样子,十分令人好笑。
“安啊,你说他们到底是东林党人,还是其他的手下?”
“这可不好说,我只能告诉你,肯定不是锦衣卫。”
“那还用你说,京城的锦衣卫,想要藏住自己不容易,外边的不用说,他们也不会在此执行命令。”张田余没好气的说着,方安这番话,说了等于没说。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出类似的情况。
“你知道还问,别人没有这般鲜明的线索,他们又不在脸上贴什么容易看出身份的东西,你让我如何猜?要我说,你管他们是谁,就让他们呆着吧,反正浪费的不是你我的时间。”
“行吧,那就听你的,不过,北边和南边,差不多还有消息了吧……”
张田余说着,目光望向东南方向,那里,有他们的希望……
千里之外,杭州岸边。
易卜拉新有些纠结,昨天那两个京城商人找他的事情,究竟是做不做?
易卜拉新在大明的基地在泉州,他们很多货物从那里出海或者进行交割。
至于杭州市舶司,他来的频率要少很多,这一次见面,如果不是希望多带一些丝绸走,他自己也不会过来。
按照他的意思,只需要和制造局的那些官员和商人们谈清楚,稍微有些存的,就多发一些货物给他们。毕竟,没有人喜欢空仓或者半仓回去。
不过啊,今年是个丰年,丝绸的产量也不少。但是架不住来提货的人多,所以想要抢到多一些丝绸,是很难办到的事。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苦苦思索应该如何解决空仓的问题时候。
有两个大明商人主动找上他,但是么,并不是说要给他多余的布匹以及丝绸,而是另类的东西。
酒!
如果是别的,易卜拉新不用请示任何人,他自己就能拍板做决定。
可惜的是,就是因为是酒,所以才陷入两难境地。
易卜拉新算起来是波斯商人,有着自己的信仰,在他们的信仰里,是不能饮用烈酒一类的饮品。
不过么,他自己是个例外。
毕竟要穿过几万里来做买卖。所以他的实验很是重要。
品尝完几个系列的白酒之后,易卜拉新知道,自己要面对更加困哪的抉择。
因为明国商人提供的酒,是他从未经历过的味道,而且,十分好喝!
喝起来便无法停下!
据其他饮酒人给出的意见,这些酒还要能运到西边,怕是能卖出天价!
毕竟,此时西方那些葡萄酒园子,都还没有形成自己的体系。也还没有搭配好相关的标准化要求。
所以啊,面对这些,方安就是在开着挂,净拿些后来的东西带给现在人。
这简直就是把脚放在面门,使劲踩人家脸啊,碾压式的那种。
易卜拉新想了很多,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两个大明商人,已经很自然的坐在对面。
当中一个胖子先开口,“怎么样,易先生,您考虑的如何?如果不合适。我再去其他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