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子见长兄靠着梅怀桐清流之名,与小妹梅贵妃在后宫的扶持平步青云,而自己只能窝在小小的东明,心里愤愤不平。
梅怀桐见幼子满心怨怼说了句:“你以为梅家满门是怎么没的?为父为什么要辞官带你们归隐?”便不再提半句。
幼子回去一想,顿时满身冷汗。第二天一早向梅怀桐负荆请罪。
梅怀桐只说了句:“家和万事兴。”
可不久后,梅家大爷就病死于京中。
梅怀桐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也跟着长子去见黄泉之下的亲人们了。
事已至此,本应由梅家长子的孩子继承梅家,成为梅家的家主。
而幼子借口长兄的孩子年幼,难以承担家主之职,自己又一直管理着梅家的庶务,理应担下这梅家家主的担子,为长兄、小妹分忧解难。
以前支持大哥的梅贵妃,这次却站在二哥身边。
有了梅贵妃的支持,长兄家的孩子还是毛头小子,没有娶妻生子,舅家又不好插手梅家的家务事。
幼子就理所应当地做了梅家家主,而这家主丝毫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梅家幼子这支就一直将家主做到现在,如今梅家家主便是梅栎清之父。
梅怀桐长子那支便落在了离东明县不远的雍丘县,人称“雍丘梅家”,好与“东明梅家”分开。
“长姐,我打听到的就是那么多。”梅小弟也不知梅栎清问这个为什么:“你还有没有要我去做的?”
梅栎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梅小弟不要说话,自己默默思考梅家以前的历史。
梅怀桐幼子,长子…梅家满门是怎么没的。
对!就是这个。
难道祖母之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大事儿”不是从祖父开始,而是从梅怀桐一代就开始了?
梅栎清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但一时又不敢再去深究。
梅小弟见梅栎清脸色都白了,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长姐,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我给你去叫大夫。”
“不,你别去,长姐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梅栎清厉声喝止:
“我刚刚的样子也不要传出去,说给任何人听。”
梅小弟急得乱转,但也不敢不听长姐的话:“长姐你说得要算话,可不能病了,要不然我肯定告诉祖母和父亲去。”
梅栎清点了点头:“长姐省的。”
“长姐你是不是在筹划什么?”梅小弟狐疑地看着梅栎清
梅栎清一惊,难道她表现得那么明显?但她不敢说实话:“你瞎猜些什么,长姐只是好奇梅家族人的过往。”
“还是不对。”梅小弟斩钉截铁道:“长姐你熟悉四五经,按理来说你应该了解梅家的历史。”
“但你还是让我去问祖母。”梅小弟分析道:“特别是你刚刚神色大变,越发肯定了我的猜测。”
”长姐,你到底要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