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鸿听闻,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就像是尾巴被火烧到一般。
天杀的!
他老子方从哲何时来到了院子了?
同行的还有方世清,方安的父亲。
只见老爷子现在脸色憋得通红,像是得了什么病一般。“你比谁强?庶出怎么了?你说谁犯傻?”
方从哲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在家里遛弯用到的拐杖,狠狠的敲着方世鸿,这厮装大尾巴狼实在装的太入神,以至于老方差点一口血给气出来。
“爹,都是误会,误会……哎呀……”方世鸿一边求饶,一边喊着,拐棍虽然没有多么重,但是打在人身上还是挺疼。
“误会……你给我去柴房里误会去!来啊,将他给我关到柴房一个月!到时再来问我能否放出!”
柴房一个月?
方世鸿听完,嘎吱晕过去。
方家的柴房,可不是一般的场合,那是一个四面只有高铁窗的屋子,进了院子,不到时间就别想出来。
那意思,基本上就是方家内部的监狱,在里边别说是夫妻生活,就是饭菜都是定点来的,哪有什么点餐的机会。
对于向来自由惯了的他,怎么可能忍受?
但是,有什么办法?
其中涉及到方世清和方安串联起来抢他一脉权利的方案,当然不能忍!
方世鸿被押下去之后,老方的脸色才稍微好转,他看着方安,眼里目光变得慈祥,“你个小狐狸,还在前面装傻充楞,是怕你大伯暴露的不够完全?”
“爷爷,您想多了,是大伯完全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啊,不知他从哪里听说我变傻瓜,想必是前来试探的吧,刚才说的都当不得真,您听热闹就是……”
方从哲伸手制止了他,“好了好了,你我心知肚明便是,世鸿是什么料,我心里有底,但凡他有世清一半能干,家主之位仍然是他的。
当家主的,不一定是最能干,但起码要能容人,原来我还寻思,惩罚他几次,能改过自新,现在看来,还是想多了。这样下去,莫说是改过自新,不把家里的好孩子们挤兑出去,都算我方家命大!”
方从哲一席话,基本是将方世鸿定了基调,看起来,他的家主之位肯定是没有。
方安是在装糊涂么?当然不是,他就是看见方从哲来以后,才更加装腔作势,就是要将方世鸿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以前,老方可能只是知道大概,却不知道他的嫡长子已经如此不识时务。
所以,明知道是方安故意使用计谋,老方也没有批评他什么。
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不能怪别人下套,毕竟,官场险恶,那些人的阴暗手段,可比方安的下作多了。
说完方世鸿,老方向方安投来热切的目光,“怎样,好孙子,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既然在屋里憋了足足好几天,那定然是有什么了不起的手段,方从哲很想知道,他孙子这次是要向何处出手了。
“爷爷,孙儿这次是想要,大明的百姓都能吃饱饭,穿暖衣!”
这话……说出来有些太大啊……
哪怕是存着粮食让大唐吃了几十年的强隋,也不敢说能让大明百姓都吃饱穿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