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德县主,本宫知道你对我有了些误会,但是,那时候本宫也是无可奈何。”
安阳公主说着,流下了眼泪,“我喜欢天北哥哥啊,我俩从小一起长大,他舍不得看着我死去,才会让你去那边换我的。”
“哦?”斐舞心中涩痛,面色微微变了变,“所以呢?”她等着安阳向她出招呢。
安阳公主抹了下眼泪,抬眼看向斐舞,“咱们和好吧,你也不要怨天北哥哥了,你本来就已经是,是他的人了,嫁给他做侧妃不是很好么?”
“那么,安阳公主到底想说什么呢?”
安阳公主对她一句句说着戳心窝子的话,斐舞想知道,她在自己面前演的是哪一出?
“你和我一起嫁给天北哥哥,咱们做好姐妹。”
斐舞狐疑地瞧着安阳公主,按理,这种时候,凤渊应该躲在附近听到她的一番表白才是,可是,她用神识搜寻周围一百多米范围,并没有发现凤渊的身影。
难道这位娇公主终于看开一切,想与她携手做姐妹了?
安阳公主从腕中褪下一只晶莹剔透的玉镯,塞向斐舞手里,“这只玉镯是本宫及笈那年,天北哥哥送的,现在本宫送给你吧……”
那玉镯透着古怪气息,让斐舞很是不适。
一把抓住她的皓腕,眯眼盯着安阳公主的眼睛,“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说话同时,挥手将她推离自己身边。
安阳公主如一团锦绣织成的花儿,跌在两米开外。
“殿下!”锦莲惊呼一声,扑过去抱住安阳公主。
“安阳!”
这时,凤渊神奇地出现在视觉范围,飞奔而来,一把抱起安阳公主,满眼心疼,转头望向斐舞,失望道:“舞娘,你是术士,怎么可以对安阳出手!”
斐舞见凤渊跑过来,有些意外。
怪不得安阳公主要做这么多的戏呢,原来是估算好的。
这狗血套路,终于还是出现在眼前。
方才安阳公主手里的玉镯,给她一种极其粘腻恐怖的感觉,仿佛一沾上,便万劫不复。
她的直觉一直很准。今日一定要看看,那玉镯到底有什么古怪。
“凤渊,你放开她!”斐舞上前一步,想拉出安阳。
安阳公主惊叫一声,缩进凤渊怀里。
“舞娘,够了!”凤渊恼怒,挥手挡开斐舞的手。
“所有的错都是本王引起,你有怨恨冲我来,不要针对安阳好不好?”
斐舞倒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她不用灵力根本打不过他。可是一旦用上灵力,一切都难以回头。
“凤渊,我说过,人不害我,我也不会伤人。可你的安阳次次都在挑衅我的底线!”
“殿下!”旁边的锦莲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地说道:“公主好心好意来向县主道歉,说要以后姐妹同心,共同服侍殿下,可是,县主挥手就推开公主了。”
凤渊闭了闭眼,难过道:“舞娘,我知道你是在迁怒安阳,你有心结,不愿嫁给本王,那么,以后本王不会再来打扰你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抱起安阳,大踏步地走远。
锦莲也低头紧紧跟着走了。
魏娇有些错愕地瞧瞧愣住的斐舞,走过来挽着她的手臂道:“舞娘姐姐,别难过,齐王有什么好?咱们以后会嫁一个比他好得多的人。”
斐舞悴然一笑,缓缓坐了下来。
“是啊,有什么难过的呢,都是自己找不痛快罢了。”
有些麻烦,不是自己不去理会就不存在。
还是不够强大啊。
总是瞻前顾后,刚才明明可以一剑杀了那个可以带给她威胁的人,却总是顾忌到另一人的感受,而不敢出手。
其实,安阳公主比她,更能了解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