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方是方家嫡孙,熊廷弼是不敢做此想法的,即是庶出便没那么多阻碍。
心中想法再看看场内,熊芷雨在一旁殷勤侍候,每到给李尽忠斟酒,都能换来这厮一声傻笑。
李家的傻孩子,表现太明显了,谁都能看出他对芷雨有意,也就小丫头自己心里没谱,以为只是与他亲近。
看方安的眼神,丝毫不曾有什么区别,芷雨是没希望了。唯有看看大女儿芷晴怎样……
酒过三巡,孙传庭与卢象升才慢慢放开,方安也不再拘谨,高谈阔论起来,前世之时,就是有名的好口才,再加上多出几百年的见识,每有观点都能引起众人深思,继而感叹。
喝酒吹牛的功夫,几千年来一脉相承,不曾改变过。
眼看这众人越喝越不像话,哪还有此前的装模作样。
孙传庭红着脸搂着卢象升的脖子,不晓得传播什么经验,李尽忠更是搂着贺世贤,在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勇敢,丝毫忘记后者几乎能当他父亲了。
熊廷弼很满意此刻状态,宾主尽欢,说明大家并没有把李如柏的失利放在心上。
他巡视一圈时,撞上方安的目光,这厮竟然也和他一样,神志清醒的在观察桌上众人的表现。
两人对视一笑,此间早就没有了侍候之人,芷雨已经回房休憩。
他俩换个位置,来到门外,同时对着星河发呆,
方安是真心喜欢此刻的银河,前世他在遥远的吉蒙边界带过月余,彼时没有光污染的草原星河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
比起没有工业污染更没有灯光的夜晚,此刻的星空更佳漂亮,看的让人沉醉。
咳咳!
熊廷弼咳嗽两声,才打破现场的尴尬。
方安虽然未醉,但是酒精的作用差点让他忘记身边还有个人。
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看银河,方安不禁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忏悔。
“你好像有什么话相对老夫说。”熊廷弼手哗啦着胡须到。
他的胡子不像别的官一般径直,是大块络腮胡子,想必因为经略辽东刻意为之吧。之前如此形象,恐怕难以在官圈子立足。
“还是被您看出来了,小子年轻,心里藏不住事情。”方安和熊大对视好一会,最后低下头说。
“你们年轻人,心里藏着事情便会心虚,你看我那几眼,那个不是藏着话。得亏你是男儿,不然老夫还以为你看上我这憨熊呢。”
“这……”
不苟言笑的熊大也会开玩笑啊!还是如此的……风……风趣。
“李如柏之败,您早就想到了对不对。”
此话一出,熊廷弼呆住了,径直看着他。看不出心里的想法。
“说说!”熊大只挤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