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早早的跟着车队跑,从一个小小的车队,变成现在来往辽东大户之一。
而眼下他主要的买卖,就是将辽东的粮食以及类似的农产品拉到京城以及附近。
这个买卖不算是个大活,但是架不住他跟那边的人脸熟。
尤其是屯田的官兵们。
毕竟大家是战争结下的友谊,所以别人有时候高价都收不到的东西,老熟人们都打折他给他。
这就是熟人的关系啊。
但是,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发展过程,所以商家们多多少少都和各级官员有着这样和那样的联系。
如果只是分钱,不参与经营,那倒是无所谓,但是当商户们想要改变经营策略的时候。
这些官员跳出来,干预他们的决策!
如果是此前,干预也就干预了,谁都说不出什么。
只不过,现在是和方安做生意,他是什么人。官场的关系,哪里是别人能左右的?
按理说,这样的买卖,怎么看都是赚钱,在里边有好处的官员们,在后边躺着数钱也就是。
可惜啊,很多人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如果跟着方安参与太久,那么自己便会失去重要的影响。
而这个影响,很有可能,会导致将来彻底被请出去。
毕竟,方安在那里,谁不敢给他面子?
在他还没有昬过去之前,不少商家借着这股势头摆脱官员控制,折换银子退还了他们的股份。
有些人根本就不情愿,但是在别人都退出之后,其他人也没有特立独行。
眼前的钱财和未来的官运之前,选择什么并不是个多难的事情。
人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官运,毕竟对他们来说,官位就相当于有更加远大的前程。
表面上看,整个事情是比较成功的,至少让商人们头上少了紧箍咒。
却也因此为方安拉了一波仇恨,向来任他们操控处置的商人竟敢反抗,都是方安带坏的!
此锅不用说,最后肯定会加在方安身上。
没商家进项的官员们渐渐抱成团,成了另一股反对势力,不过,虽然说他们有点规模,但与东林党差的远。
而这些人在方安倒下的时候,可是狠狠的出了一口气。
马大黑的粮食被查扣一个大车队,说他里边运了些许违禁品。
按理说真有违禁品的话,查出来后通报就是,高度怀疑的,才会继续进行检查。
可马大黑的车队就是,完全被扣住,将其东西停在当地,而人都抓了起来。
最重要的调查,迟迟没有展开!
他们大车队在脚店一天就要提供一天的费用,而且还拉不了其他的货,整个耽误的可不是个小数目。
其他人,也都是类似的情况,因为某些看上去不大的事情,却被官员们蓄意刁难。
“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也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不过啊,你们有些过于着急了。既然他们是在我昏睡的过程中搞你们。在得知我醒转之后,必定事情就会有改变。不过啊,以后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发生,所以我们还是要想出有效的办法才可。”
“谁说不是呢,哪怕是他们此番将事情不声不响的过去,那下次呢,谁又能说得准?是以还是要想出来个手段。”
方安稍作沉吟,便道,“这样,先用我的名义,他们每个人送出一份礼物。礼物不轻不重,态度么,不卑也不抗,但也要显示出下级对上级的礼数,至于其他的事情,咱们后边继续安排。”
送个礼物?
那作用是什么?
几个人一时想不通透,不过,他们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但是有一点能肯定,只要方安的礼物送到,事情基本上就能处理的差不离。
如果那时候还没有解决好,那就是等于明面上和方安系开战。
这样的事情,能有人干出来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
一旦做决定,就要想好他要面对的是什么人。
当朝几个重要官员的家属都在里边,就算是王公贵族,几个顶尖的也都掺和在其中。
比如说大长公主家,再比如说还有朱由校的股份在其中。
和这样的势力,只可能会有两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