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泰昌驾崩,朱常洵依旧没有机会,最后皇位还是落到朱由校头上。
所以说,朱常洵空会喊口号,但是做事不行,典型的嘴炮货。
也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张惟贤经过最后的纠结,还是放弃与朱振三一起向京城施压。
因为他明白,尽管自己手下能调动几万人马,但是刘綎经过改制,同样能调动不少人手。
再者说,还有在京城左近休养生息的支援辽东的大军。
由于各大商队运送了大量物资,所以他们能在京城待到春天,道路好走的时候才启程。
对于这一支不可忽视的军队,张惟贤心里有数,那是刘綎和方从哲故意放在京城的军队。
新春是登基大典,京营又不在自己掌控之内,虽说那些大军不一定都能忠心耿耿,但是只要多一方牵制,就能心怀鬼胎之人有多忌惮。
这也是促使张惟贤放弃他与福王约定的一个原因。
“老爷,到家了。”
随着车夫一声,车马慢慢停下来。
按理说,他这样的武勋世家,上朝应当骑马,但是冬日的京城实在难受,所以马车也成为不少人的配置。
“告诉门子,明日有人来,就说出门了,不要见客。”
“是,老爷。”
张惟贤吩咐完之后,便走进家门,今天在宫里的事情不多,但是两个人的态度值得他要好生琢磨一番。
复盘一番几个人的对话,看看他们背后究竟还有什么隐藏的含义。
……
而在刘綎府上,方安和李尽忠两个小辈,等的都有些跳脚的时候,刘老终于出现。
“我的刘老啊,您再不出山,京城可就完了。”
刘綎好整以暇,笑呵呵的道,“慌什么,你们在辽东,可不是这样六神无主。”
“那不一样啊,当时咱们稳操胜券,现在这不是局面不明朗么?”
“你啊,平时的聪明哪里去了?你以为英国公真的会怎么样?”
刘綎问方安这句话,后者冷静下来。
“这么说,您是知道外面的走向?”
“要是没有,我能跟你们在这耗着?”
刘綎说着,给两人思考的时间,自己饮些热饮子。
“您是说,陛下心里有数?”方安有些不确定。
“要不然,你以为为何那些东南和西北的大军还不回去?明明年中就能走的一部分,除了留下需要接受迅雷弹训练的其他回去就是,为何要留着?真以为就是担心辽东有反复?你也不想想,为何在登基大典如此重要的时刻,那些大军的将领们,为何不来京参加典礼?”
刘綎连珠炮似的提问,方安总算是回过味来。
看样子,朱常洛和自己爷爷两个人做的事情,远比他想像的要多的多啊。
别的不说,就是辽东退下来的军队,都休整一年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
难怪就是京营最近有异常,朝廷都没有拿出手段来。
原来就是想让他们显出原形,最后再出手整治!
若是没有修整的大军,当然要投鼠忌器,现在有一只经过血战的大军,虽然是来自四面八方,但是他们可是带着辽东作战的余威。
京营就算是秋操再厉害,还能和白杆兵他们比拼战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