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舞气坏了,跑到自己屋子门前张开手臂拦住那些人,怒道:“这是我的屋子,不许乱动!”
“哦?你的屋子?”凤渊缓缓走近她面前,拨开伸长拦阻的胳膊,走了进去。
“本王就住这间,”妖人施施然来到斐舞的床前,吩咐道:“把这些都扔出去,换上新的。”
“你还讲不讲理?”终于忍无可忍,斐舞怒火差点冲毁理智,“这是我的家,齐王殿下这是要干什么?”
齐王悠然坐进一张椅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奉旨带皇室住在这里是你的荣光,怎么,你想抗旨?”
斐舞立马住了嘴,恨恨地看着他。
她当然不敢,这个朝代是君主制,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严苛律令她还是要顾忌十分的。
抗旨是死罪,跟自己的小命比起来,凤妖人占了她的屋子算什么。
见少女憋屈,凤渊翘了翘嘴角,转头对站在门口的太监宫女喝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于是,斐舞屋里的一应家俱物式被抬出屋门。
斐舞气冲冲跑进外院果树林中,眼不见心不烦。
果林里有处地势较高,她让人在上面修建了风廊,里面摆了桌椅,闲暇的时候,她会在这里边吃果子,边欣赏自己的手笔,整片整片的花海,幽香醉人的果林。
果林旁那条小溪边,各种花草如彩云旋绕两岸,清澈透明的溪水潺潺而流,里面零星水草与圆石之间有小鱼小虾游动。
再远一些便是个小鱼塘,里面养了不少鱼,都是从农场放进去的,鱼塘里还种着莲藕,此时开了不少桃粉莲花,结了些莲蓬,伫立在层层叠叠的莲叶上方摇曳。
“小舞姐姐,那位大人好漂亮。”坠儿也跑过来,跟她分享自己的所见所闻,“就是太凶了,将咱家的东西都让人搬出来了。”
斐舞点点头,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人,正将院门外马车上的家具抬进内院。
她有种无力感,这明明是自己辛辛苦苦,一点一滴整治出来的家,就这样被人给占了,她这个主人却只能在花园子里偷眼瞧着。
“小舞姐姐,怎么办?”坠儿撅着嘴,“难不成我们和娘要住风廊里?”晚上风大寒冷,可会冻出病来的。
斐舞摸摸她的头,“没事,你们要不回马廊路那边吧。”
“那你呢?”
“我嘛。”斐舞皱着眉,“当然留下来看着他们了,咱的果子可不能被他们偷吃了。”她暗戳戳想像那妖人是个偷果子贼,然后被她逮到胖揍的情景。
“那叫哥哥过来吧,他力气大有武功,不怕打不过他们。”
坠儿真的认为这么多人可能会偷她们的果子。
“对了,那边还有鸡棚呢,可别被他们偷了。”坠儿想起来了,院墙处还有个鸡棚呢,这些人总要吃喝,别到时候将她们的鸡鸭给宰吃光了。
坠儿心思单纯,这些人的强盗行为已经先入为主刻进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