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发少女坐在窗边回眸,眼里不再蒙着古老故事里面浓浓的紫雾,脸却一如既往地臭:“陈星灿,你等我开花了你再来吧——”
“我不是故意的嘛,我这不是给你来送好消息了嘛,生物竞赛一等奖啊!”
“要不是你口臭,我还可以让你亲两下。”
陈星灿无语,“那我可得好好亲一下了。”
池芜没说话,看着天边残阳如画,却像是缺点红色点缀,她出神地望着这一切,“除了你应该没人为我得奖而高兴了。”
“嗯?”
池芜不悦地“啧”了声,“你都这老了还上学呢。”
讽刺对方耳朵不好。
“不是,你声音跟蚊子叮一样——”
陈星灿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的呼喊打断了,那声呼喊像是横跨时空的想念与不舍,“陈星灿,你想知道自由落体是什么样的吗?”
“想,我真想知道体重相同的羽毛和铁球是不是真的一起落地。”
池芜笑了一声,低声说:“是我先落地。”
“什么?”
“下次来这么慢就不等你了……看好了——”
话音未落,对方就一跃而下,然后就是血迹弥漫……
陈星灿却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来,只能那样看着对方血肉模糊,身似骨裂连喘一口气也痛。
猩红的眼睁开,眼角的泪在滴入发缝之前就被人轻柔地揉进手帕里。
没适应的光里,一双黑眸便入了眼,只是那张好看的脸上蒙了一层口罩,眼神里漫尽了心疼与惊喜。对方穿着病号服,明显有些大,却平添了清冷。
“醒了——”
声音不似平常清璃而是带着点鼻音,听起来更平易近人。
陈星灿拉住林末擦拭眼泪的手,红唇被痛苦充的肿胀,“林末,好疼——”
“哪儿疼?”林末站起来紧张地询问。
一句话被痛感摧残的断断续续夹杂着泪水浸染的哽咽,“哪儿……都疼!”
“我去叫医生!”
对方却拉着不愿意撒手,红着眼祈求,“不要,你别走……”
“好。”
林末就这样无声地陪着陈星灿,从午正阳直到近晓黄昏,期间陈母也一直陪着陈星灿,对方白发又添几许。
直到夕阳完成渲染,只留一条橙色丝带在空旷的秋空,苏延才来病房给他们送饭,这次唐曦也来了。
陈星灿的情绪也稍稍有些平复了,只是伤心之人怎么可能食得下。
“星灿,吃点东西。”
陈母把餐饮摆在桌子上,对着发呆的陈星灿温声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