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子儒回来了,屋内的赵老三、桃子,蹭就出去了。
赵家人一窝蜂出去,外面一下吵翻了天。
两个老太爷冲刘三爷和张山打个嗨手,意思都是,请稍安勿躁。
龙老太太则请蓝枝夏金婵和小芸继续喝茶。
忽听院外赵老三的呼声压倒性的兴奋:“哎呀!我不是做梦吧?孔萨姑娘!你这么金贵的金凤凰怎么飞来桃树园了?老太爷!来贵客咯!”
一个曼妙的声音笑声清澈:“尊敬的三爷,扎西德勒!”
夏金婵闻言,立刻起身道:“两位老太爷,老太太,不要管我们,快请自便吧。”
这下,俩老头儿坐不住了,霍尔七部的女当家到了,不出迎简直不恭。
三位老人前后出屋,所有人相继跟出。蓝枝夏金婵一看外面的情景,觉得她们这帮人此时很不适合上前,便拦着刘三爷张山在阶沿上站成一排以示恭敬。
只见灯影里,赵子儒左手抱雁翎,右手抱剑飞,旁边两个高大的奇装女子,金裹银,银裹金,亮光闪闪,皆被众星捧月地一圈儿围着。
几年没回家了,孩子永远是最善于争宠的,叽叽喳喳,拉拉扯扯,围着赵子儒那叫一个亲热。
见到老人出来,赵子儒放下他的两个至宝,迎上前去,老太爷抱抱,老爷子抱抱,老岳母抱抱,再把娇妻龙宝珠抱抱,然后逐一介绍,谁谁谁是谁,谁谁谁是谁。
余德清赶紧一手牵妻子一手牵姨妹上去见礼,孔萨嘎玛,嘎玛拉姆齐齐盈盈下拜:“尊敬的龙伯伯,尊敬的赵伯伯,扎西德勒!尊敬的伯娘,万福金安!”
老太太上去一手一个拉着,一赞姑娘长得好,二赞姑娘品性好,三赞王府的服饰精致漂亮。龙老爷子拱手道:“姑娘辛苦了,欢迎你姐妹来做客。”
赵老太爷好不激动,嘴也变得愚钝了,拱手施礼道:“劳你姐妹二人费这么大的心,老头子汗颜,姑娘辛苦了,快快请坐。”
蓝枝夏金婵在一边憨笑,老太爷也有不会说话的时候,老太太拉着不放手呢!人家哪有空坐啊?
老太太抱完大姑娘,又抱二姑娘,完了一个劲的夸奖:“真不愧是王府出来的千金,真漂亮!德清啊,你咋这么好的福气呢?”
一听德清二字,蓝枝心里咯噔一下,不免就想到余德清,这个德清该不会就是余德清吧?仔细一看那个德清,高大,白净,一表人才,且一脸春风得意,还真有些传说中的余德清的样子。
难怪她们家爷一心想要把蓝群嫁余德清,哎呀,天意弄人啊,人家现在居然是藏王府的东床娇客了。
想想蓝群,蓝枝不免替她惋惜,真真是红颜薄命啊!
只见那余德清哈哈哈笑,赶紧又引见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给那姐妹二人见礼。
姐妹二人欢天喜地,与三位奶奶抱作一堆,嘻嘻哈哈,没完没了,都笑去了。
又见赵子儒走到姚柳枝面前站下,拱手道:“哎呀弟妹,怠慢你母女了,我赔个不是哈。”
姚柳枝道:“你算了吧,你一家莺歌燕舞,好不热闹,我母女在一边恭喜都来不及,哪有被怠慢了呢?恭喜恭喜哈。”
赵子儒笑道:“你呀,跟谁学的呢?杨铁山吗?当心掉牙齿!一颗都不剩!”
姚柳枝赶紧捂嘴:“我好像没说错什么吧?”
赵子儒道:“应该没有,因为你也在场的嘛。”完了拉过杨穗又道:“穗儿,还没叫伯伯呢。”
杨穗弱弱道:“伯伯,我爸呢?”
这下,让赵子儒有点眼眶发酸,弯腰抚其头道:“想你爸爸了?乖点哈,好好就在伯伯家呆着,你爸好着呢!”
“我爸在哪?”杨穗追问道。
“穗儿放心,知道吗?”
“你见着他了?”姚柳枝问道。
赵子儒道:“当然见着了,陪了他两个月,够意思不?”
姚柳枝惊悚:“什么!陪他两个月?你……带着两个姑娘陪他两个月?我怎么感觉……?”
赵子儒嗔道:“有点酸了吧?梅子才开花呢!就想吃梅子?说是在潼川遇着点小状况,病倒了。”
姚柳枝一下变得一脸黯然,捂了嘴想噤声,偏偏还是问出口:“什么病?这么严重?你居然陪他两个月!为什么不带信给我?”
赵子儒戏谑道:“大惊小怪,他是我的谁?你不知道吗?当初病在潼川,让马王爷和他的奶奶们撞上了,施了援手,送去了龙家医馆。我到的时候,人家已经好啦!活蹦乱跳的。没话说了吧?”
姚柳枝闻言,扭头望向蓝枝夏金婵,
蓝枝见她看过来,拽拽夏金婵,二人皆捂嘴笑了。
姚柳枝悠乎之间,看见饭桌上的灯影都是重叠的,扭过头去对赵子儒道:“马王爷都出手了,到底什么病?是不是真的好了?说谎的话,才是要掉牙齿的,掉得一颗都不剩!”
赵子儒呵呵道:“不要这样嘛,他壮得跟牛一样,能有什么大病?只不过,大清朝倒塌了,思想病而已。要不然,小小风寒能打到他?马王爷是最恨大清朝的,什么思想病治不好?风寒病嘛,有约翰医生就不是事!现在活蹦乱跳的,不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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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穗扑上前,抱住赵子儒胳臂嘤嘤道:“伯伯,我要去找爸爸……”
姚柳枝斥道:“穗儿!像什么样子?”
赵子儒道:“不要这样多愁善感行不行?多大个人了。放心吧,在新的军政府给他挂了个名,完了陪他去了云南讲武堂,一切都会好的。”
“什么?!陪他去了云南?”姚柳枝惊掉了下巴:“你……你!你让人家两个姑娘一同陪他去云南?怎么想的你?”
“二姑娘贪玩嘛,有什么办法?”
“哎呀我的天呐!你……你要让我们怎么才还得起这份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