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明目不转睛地盯着霁雪看,不放过他脸上一丁点儿的细微变化。
看了许久,没发现有半分做戏的样子,反而意识到面前之人对傅玉棠的不满、嫉恨倒是实打实的。
昆吾明眼眸微微一动,欣然应下,“这是自然。
那傅玉棠狼子野心,即便不是为了报答霁公子的恩情,仅仅为了西鸣与大宁的和平,小王也要尽心尽力促成和谈啊。”
嘴上说得好听,至于心中是怎么想的,那就无人得知了。
顿了顿,飞快觑了一眼霁雪,又道:“啧,其实小王真的想不明白,为何当年是傅玉棠成为太子伴读,而非霁公子你呢?
你们大宁人不是最讲究出身的吗?
论出身,你可是堂堂的侯爷之子,而那傅玉棠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
论才智,你乃是京城第一公子,傅玉棠却是寂寂无名。
论气度,你风度翩翩,行事光明磊落,坦诚待人。 傅玉棠却藏头缩尾,时至今日都不敢在小王面前露脸。
不管从哪一方面看来,他都无法与你相提并论。
偏偏上位者眼拙,舍弃明珠美玉不要,把鱼目当成了宝,真是可惜啊。”
说话间,面上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惋惜之色。
“如果当年是霁公子成为太子伴读的话,那眼下坐在丞相之位的人,必然是霁公子了。
想必西鸣、大宁的和谈将顺利进行。
而不是像眼下,一波三折,风波不断。”昆吾明不由自主地叹息道。
霁雪没有说话,可脸上沉郁的神情却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