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孟国弘所说,杨七七的优秀肉眼可见。
她适应能力极强,加上长相清丽可爱,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一样甜,见谁都是一顿发自肺腑的夸奖,所以在直男遍地的特勤站十分招人稀罕。
不仅如此,无论是平时训练,还是外出救援,她都丝毫不含糊。
五十斤的装备扛在身上哐哐就往六楼跑,25pa的高压水枪将她震得东倒西歪都不肯放手,炎炎烈日下负重越野跑更是毫无怨言……
事无大小,都充分展现出过硬的专业技术,令一众男同胞心服口服。
短短三天,上到消防站大小领导,下到各队队员食堂阿姨,无一不喜欢上了这个活泼开朗努力上进的独苗苗女消防。
就连站里收留的流浪猫狗见了杨七七都摇着尾巴直往她身上跳。
总之,用刘如意的话来说,她就是妥妥的特勤团宠一枚,蚊子见了都要换个人叮咬。
这天,第一期训练任务结束,轮值休息的杨七七在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一趟时,屋外传来了笃笃笃的敲门声。
“七七,有空聊两句吗?”
杨振刚的声音一如往常的温和,如春风拂过水面,叫人心旷神怡。
杨七七停了手上的动作,转头看向门口,坦坦荡荡地大喊,“杨指,门没锁。”
屋外沉默了一下,似乎有推搡的窸窣声,配合着胡乱转动的门把手,莫名显得有些滑稽。
见状,杨七七从床上站了起来,大步流星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好笑地望着屋外四手相牵抱在一起的两个大男人,促狭地眨了眨眼,俏皮地调侃:
“杨指,余副,你们这是在跳双人探戈吗?”
杨振刚和余奇磊愣了一下,随即像被烫了似的嫌弃地甩开彼此的手,一个个故作淡定地扭脖子伸胳膊,很不自然地清着嗓子。
“咳咳,那什么,我和老余活动活动,正好走你这儿来了。”
“我都跟你说别打扰七七了……咳,七七,你收拾东西呢,准备回家和爸妈团聚吧?”
“你说什么呢?说正事儿!”
“那怎么说呀?你是指导员,你说!”
“哎我说你……”
两人一言不合说上了绕口令,分开的双手又搭在了一起,眼看着就要开始互相推搡,杨七七往后退了两步,弯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古灵精怪地歪了歪脑袋。
“领导请进,有话直说,你俩搁这儿扭扭捏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暗恋我呢。”
“去,别瞎说!”杨振刚摆手赶了赶空气,娇嗔地睨了杨七七一眼,心中的顾虑顿时全无,遂率先进了房间,好笑又无奈地轻骂,“多亏老林和大刘这俩臭小子,现在全站上下都在传你是我姑奶奶,这充分说明,玩笑不能乱开,知道吗?”
余奇磊也跟着走了进来,同样不痛不痒地笑骂道,“是啊,这话好歹没传到你嫂子耳朵里,不然呀,我可不能饶你。”
杨七七可爱地吐了吐舌,麻溜地拉开桌旁的两张凳子示意两人请坐,就随手拎起桌脚下的暖水瓶准备去泡茶。
“哎,不用了,我们说两句话就走,你别忙活了。”
杨振刚喊住杨七七,单手扶在椅子的靠背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又和余奇磊对视一眼,继而抿了抿嘴,像是做了什么巨大的努力,深吸一口气后一脸严肃地说:
“刚我和老余押老林去医务室敷腰,无意间看到李医生的开药记录,上边儿说你前天要了两大盒益母草,是不是有这事儿?”
杨七七将暖水瓶放回原位,奇怪地蹙了蹙眉,不解地看着杨振刚,“是啊,怎么了?”
“这这这……还怎么了?”
杨振刚被她云淡风轻的态度气笑,无语地捂着额头,恨铁不成钢地教育着。
“你一个女孩子干消防这一行本来就不容易,你还不好好爱惜自己,明知道生理期来了也不请个假,还跟大家伙儿一起淋水受凉,搞得现在要吃益母草止痛,你、你这是冒进的个人英雄主义,万万要不得!”
“哈?”杨七七懵逼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无辜地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哎老杨,这话严重了。”余奇磊以为杨七七伤心了,赶紧出来打圆场,一脸和善地安慰道,“老杨担心你的身体,怕你因为训练落下病根儿,他没法儿和你父母交代。”
杨振刚心情平复下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抱着胳膊死死地盯着杨七七,苦口婆心地劝说:
“总之,以后每个月的这个时候,你要提前打报告,我们就不给你安排高压水枪的训练了。”
杨七七美眸忽然亮晶晶的,盈盈闪烁着湿漉漉的光芒。
“那,火灾救援我是不是也不用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