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院长狠抽了口气,环伺了下四周,她本不信这些神说,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森林里起了迷雾,阴森森的透着诡异。
何院长低咒了声,喘着粗气儿,不甘心的往回走了几步,突然听到一阵响动,不确定究竟是哪边传来。
一阵清灵的歌声从深林里传来,何院长微怔了下,狰狞的笑了声,拖着手里的铁锹慢慢的靠近。
妹妹背着洋娃娃
走到花园来看花
娃娃哭了叫妈妈
树上小鸟笑哈哈
娃娃啊娃娃为什么哭啦
是不是想起了妈妈的话
娃娃啊娃娃不要再哭啦
有什么心事就对我说吧
……
“呵呵呵……小杂种,我发现你了!”
歌声停下,阿慈仰着脸,明亮澄澈的大眼看向了何院长,见她高高举起了手里的铁锹朝自己脖子砸了下来。
‘噗哧’——!血从断了的脖子喷溅了出来,一只头颅轱辘滚开了一米远。
童言伸手轻抚着怪物的手臂,无邪的笑着,似乎是对怪物的鼓励。
怪物嘴里叽哩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拖着笨重的斧子走上去看了许久,最后抱起了那只头颅,歪着头看着手里血淋淋的头颅,喉咙里发出哑嘶的呜鸣。
阿慈擦了擦脸上的血渍,走向了童言牵过了他的手,笑道:“姐姐带你走。”
童言紧抱着怀里的骷颅头,蹦蹦跳跳的与阿慈高兴的离开了森林。
怪物‘嗷嗷’的朝童言渐远的背影叫了几声,那只眼满是迷惑,似是在寻问,你什么时候还会再回来?
……
久久,他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于是怪物独自抱着断头,将斧子别在了腰后,拖着何院长的身子朝山洞走去。
怪物在山洞里捯饬了好久,翻出一个置物箱,倒出里面的东西,有许许多多玩具。终于他拆了一个玩具上的钢丝,抱过了何院长的头和身子,用钢丝将断了的头和身子缝了起来。
缝好后,怪物将她抱到了凳子上,拿了一块烧焦的肉放进污垢的碗里,让何院长吃。
好久,何院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也不肯吃。血鲜从凳子上滴答滴答将地面染红了一片。
突然何院长的头往左边耷拉了下去,歪到了左肩上。
怪物起身上前查看,第一次没有缝好,他又很认真的缝了第二次,第二次终于不会再掉下去了。
可是何院长还是不肯吃东西,也许她还不饿吧?闭着眼,是要睡觉了吗?
怪物抱起何院长放到了草堆上,替她盖上了被子,身子靠在了何院长旁边,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发出声来,最后一声他努力的表达清楚了。
“妈……妈,妈妈。”
不知不觉的到了五月份,天开始热了。
年前塌方的山路已经修好,能顺畅的通车了,一辆从青石山小镇的小货车正驶向繁华的都市。
车子很快上了高速,离小镇远去。此时已是凌晨两点,一堆货物里,突然爬出两道小身影,来到了车尾边掀开了油布透着气儿。
“哇!”小男孩小声的惊叹着:“姐姐你看,好多星星。”
少女轻应了声,那张厌世的脸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嗯,好看。”
小男孩:“姐姐,我们要去哪里?”
少女:“去更大的城市,我带你回家。”
小男孩打了一个哈欠:“姐姐,言言想睡觉了。”
少女:“言言睡,姐姐唱歌给你听。”
小男孩无邪低笑了声,乖乖闭上了眼睛。
妹妹背着洋娃娃
何院长狠抽了口气,环伺了下四周,她本不信这些神说,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森林里起了迷雾,阴森森的透着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