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得知十分高兴,将何佳萍欢喜的接了回来。
何佳萍本以为肚子里的孩子能挽回丈夫的心,要是第一胎是个儿子,那就更完美了。
于是在医生的指导下,何佳萍一直小心翼翼的在家里养胎。
只是丈夫立更时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转变,依旧跟那林寡妇私通。眼看林寡妇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何佳萍的心就越是不安,如在火上煎熬着。
怀胎期间,丈夫立更时几乎不归家,都在林寡妇那儿过,婆婆起先还是劝着儿子的,也站在何佳萍这边。
怀胎十月后,林寡妇比何佳萍早两个月生了一个女儿,婆婆见是个孙女,就将儿子给叫了回来,让他跟那林寡妇断了关系。
立更时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是却依旧与林寡妇不清不楚,两月后何佳萍生产,接生婆来家里给她接生的。
孩子刚哇哇坠地,那产婆吓得面色惨白,鬼吼鬼叫的跑了。
婆婆走进屋里一瞧,整个身子软瘫在地,如坠冰窟不得动弹。
何佳萍拖着疲惫的身子要看孩子,哪知婆婆抱起孩子闷不吭声就往外走去,迎头撞上立更时,立更时脸上的观喜见着母亲的神色时渐渐敛去。
孩子还在襁褓里哼哼着很有活力,立更时不安的叫了声:“妈?”
婆婆红着双眼猛的抬头看向立更时,只说了句:“这娃儿不能要,我现在就去山上把他埋了,你稳着你媳妇儿。”
立更时虽然对何佳萍不咋上心,但好歹眼前是与他血脉相连的娃儿,哪里能接受得了就这样活生生的把人带山上给埋了?
“妈,这究竟是为啥?这可是您亲孙儿!”
婆婆紧了紧怀里的襁褓,抽了口气,为了让儿子死心,她默默将孩子凑上前,掀开了襁褓,只让儿子匆匆看了一眼。
立更时呆若木鸡,瞪大着双眼久久没反应过来,此时何佳萍哭得伤心的追了出来,立更时将她给拖拽回了房间,没什么好脸色。
何佳萍才刚生产,身心俱疲,又遭受这样的打击,几乎崩溃怒吼着:“你们立家还是不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要这样对我的孩子?!”
立更时狠狠给了她一耳刮子,破口大骂:“问你自个儿造了什么孽!生了这怪玩意儿出来,要是传出去,咱立家指不定被人在后头戳脊梁骨!”
何佳萍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摇着头:“我儿子不会有问题的,我儿子是正常的……更时,更时……我求你,别让你妈把孩子给埋了,我养!你们立家怕丢人,我可以离开镇里再也不回来。”
“滚开!!”立更时那叫一个无情,生生将何佳萍给甩了开来,“你爱走就走,把婚给离了,我立更时丢不起这人!”
何佳萍无助的趴在床上失声痛哭,婆婆埋了婴儿回来,跟没事人一样,把沾了泥巴的鞋子给换了下来,去了接生婆家,拿钱堵了接生婆的嘴,只让她跟外头人说,孩子生下来没一会儿就断气儿了,跟别的无关。
回来后,婆婆便在厨房里剁菜做饭。立更时又去了林寡妇家,便再也没回来过。
何佳萍躺在床上三天,不吃不喝,整个人精神恍惚,婆婆还以为她可能就这么疯了去,果然在第三天的雨夜,何佳萍跑出了家门,一头扎进了瓢泼大雨里,婆婆怕出事儿想追出去,奈何何佳萍步子飞快,转眼间就消失在雨夜中没影儿了。
那何佳萍没去哪儿,独自一人上了山,找到了埋儿子的荒地,徒手挖开了那坯新土,那坑埋得不深,又经过大雨的冲刷,很快就看到了那只木盒子。
细细听来,竟然还有婴孩的呜咽声,何佳萍死寂的眸子一瞬就亮了,拨开木盒子上那层土,揭开了盖子……
一道闪电劈下,暗夜照得敞亮,她清楚的看到躺在木盒子里,奄奄一息的孩子。下一秒拼命的捂住了嘴,将那声惊恐无助的尖叫湮没在掌心里。
婆婆得知十分高兴,将何佳萍欢喜的接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