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起来容易,可真动手咱们打不过他啊!”
李精白哀叹道。
他是阉党,而且还是正牌阉党,吹捧九千岁时候不遗余力。
不过他并没有个叫李岩的儿子。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就不信咱们以天下之力还斗不过他,启程前我已经与麻家通过气,若我等真起兵讨逆,麻家兄弟愿为前驱!”
王点说道。
他是大同巡抚。
“说这些有什么用?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种话就是说说,要是这能管用也不至于让杨贼到今日,至于麻家兄弟都是旧军,别说是和杨贼打,就是孙元化的步兵他们都打不过,这些边镇将门都是耍嘴皮子,祖家的新军都被打败,你还指望这些人?”
李精白无语地说道。
“那我等还在此商议什么,干脆回去老老实实等着杨信的刀子落下好了!”
王点怒道。
众正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无言以对。
旁边徐掌柜终于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众正们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诸位,小人对诸位一向仰慕,在小人看来,诸位都跟曲星一样,一个个都是国家栋梁,大明的柱石,我等草民唯有仰望,唯有追随,就像跟着头羊的羊群一般。可今日我真以过去这种想法为耻,我没看到什么国之柱石,倒是看到一群婆婆妈妈,恍如内宅的妇人,妇人都比你们强,妇人遇上个贼人**的还能拿起剪刀捅一下呢!
看看你们!
人家的刀都已经架到脖子上了!
你们居然还在这里纠结打过打不过?
打不过就不打了?
打不过就拱手交出一切了?
你们能不能拿出点破釜沉舟的勇气?你们能不能像那些古代忠义一样,挺起胸膛搏一回?你们还不如江南那些士绅,人家至少敢真动手,至于打输了是另一回事,至少人家输的让人尊敬,你们却在这里絮絮叨叨地商议商议再商议,再商议下去人家的大军就进京城了,那时候这一万五千精锐骑兵南下,挨个要你们解散团练,你们是解散还是不解散?
你们想保住自己的家业。
可你们的家业不是靠嘴来保住,你们得实实在在地拿起刀子,告诉别人你们敢为保住家业血战到底。
要是不敢拿起刀子,那就痛痛快快地洗干净脖子!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简直就是徒惹人笑!”
他很没礼貌地说道。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说话!”
张晓怒道。
“简直混账!”
“哪里来的狂徒?”
……
众正们瞬间精神起来,一个个怒斥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家奴走进来,趴在张凤翔耳边说了几句,后者的脸色一变,紧接着点了点头,那家奴随即离开,不过其他人并没注意这些,恼羞成怒的一帮督抚们正在怒斥徐掌柜。
后者在怒斥声中岿然不动,破有几分舌战群儒的架势。
就在这混乱中,那家奴很快带着一个穿件旧青布直缀,头上还戴着方笠的男子走了进来,正在怒斥徐掌柜的王点无意中回头,正好那人也抬起头,两人瞬间四目相对,王点瞬间愣住了……
“洪亨九?”
他立刻脱口而出。
他旁边的张晓迅速转头……
“张副宪,多日不见,您怎么与一庶人争执,岂不是失了体统?”
那人笑着拱手说道。
“都闭嘴,别再吵了!”
张晓立刻喝道。
好吧,这是之前潜逃的洪承畴。
(两章,话说我们村现在都赶上街垒了,大路口拉起铁栅栏,修起保温板房日夜轮值驻守,小路口一律拿推土机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