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敏欢快的下去写信让丫鬟将信送去齐府,就约齐雪吟明日先一起去浣纱溪台,再去北街,她也很久没去了。
对于秦王府的信,齐雪吟的母亲一向不反对的,但有时也会让她收敛一下心,毕竟齐家和秦王府差别很大。
齐雪吟点头,她知道自己和赵天敏之间的区别,可她的性格,朋友虽多,真心的却也只有赵天敏和方槿言,可惜,方槿言离开了京都。
如今她婚事在即,也算是在最后收心之前,再让自己过一下少女的日子吧。
齐夫人自然看穿了女儿的心事,所以微微一笑,叮嘱道:“去吧!回来以后就该收收心,好好的绣完嫁衣吧!”
齐雪吟对齐夫人甜甜一笑,“是的,母亲。”
可转身之后,齐雪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婚事,她心中就有种沉甸甸的压抑感。
齐雪吟应约后,一早便去了奉天河的岸边,不久后,十九和赵天敏二人也先后到了。
三人相视一笑,齐雪吟突然感慨道:“为什么我和公主才接触第二次,就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似的?”
赵天敏笑而不语,十九浅浅笑道:“这或许就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这和她当初回答赵天敏的话如出一辙。
齐雪吟眉眼弯弯笑道:“这不是一般话本上,男子和女子之间常用的桥段吗?”
三人瞬间笑成一团。
齐雪吟收了笑意后,看着十九,“公主是我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公主了,你和传言的不一样。”
赵天敏轻嗤一声,“我也很平易近人啊!”
齐雪吟连声道:“是是是,只要遇上臭味相投的人,你就会平易近人。”
然后又吐舌向十九解释道:“公主,我说的是我自己,不是说你哦!”
十九瞬间笑道:“那你说说,传言都是怎么说我的?”
三人一边随着束莲和束槿上船,一边笑闹着,“传言说,公主在战场上一人可敌千军万马,双眼一瞪犹如罗刹,可活生生把人吓死呢!”
十九实在忍不住,哈哈笑道:“果然传言误人啊!难怪我一来青云,就觉得别人把我当猴看呢!原来是在对比传言啊!”
齐雪吟听到十九爽朗的笑声,心中微微一跳,暗赞道:公主这笑声本该是特别豪放的,可那音色就如空山新雨后的山谷清泉,清新,舒爽,又悦耳。
几人有说有笑的,很快就到达了湖心。
束莲束槿一人站一边,稳稳的将三人扶下了船。
虽然三人这是第二次来,但浣纱溪台还是老样子,除了船栏上似乎刚刷过桐油,在阳光下泛着光亮以外,里面的那些石柱上名家的章印、诗词,仍旧留在那里,宛如新刻,也并未增添别的大家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