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洋洗漱完后，不顾杨春香难堪的脸色，走进厨房。
姜海杰，姜海俊，姜海飞，还有姜海雪和姜海兰都去学校了。
如果不是每个月有姜海洋的津贴，也不可能让五个孩子都上学。
锅里还有未吃完的稀饭，锅边上靠着几个馒头。
姜海洋朝院子里看了眼，他妈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明显的是给他们留的早饭。
只是姜海洋没想过的是，这是他在家，如果他不在家，杨春香肯定是不会给方华留饭的。
方华是被院子里的摔盆声吵醒的，半睁开眼，看到身边的狗蛋睡得小脸红扑扑的，抿唇一笑，这个小猪，睡得真香。
想起昨晚的一幕，方华是又羞又臊，起床后，将柜子里还能凑合套在身上的衣服全部翻了出来。
今天，她要大扫除。
姜海洋推门进来，就看到炕上堆了一小堆全是补丁衣服，不好意思的看向方华，“芳华，等会吃了饭，我带你去镇上买两套衣服吧。”
一看炕上这些衣服都很旧了，没有一件没有补丁的，想必这几年芳华也没有添置新衣服吧。
方华正翻柜子的手一顿，扭头，看到姜海洋手里端着的碗，“这是给我的吗？”
“嗯，这是早上妈特意给你留的早饭，你先垫口，我现在就去做饭。”说完将碗放在桌子上，转身出去。
方华冷笑，杨春香会给她留早饭吗？
看了眼窗外，难得的好天气，昨天雾蒙蒙的，没想到今天是个大晴天。
估计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在原主的记忆里，嫁进姜家近四年，能吃饱饭的日子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所以原主在饿得不行的情况下，总是偷吃。
导致她吃饭不按时，又暴饮暴食，不胖才怪呢。
“娘……妈妈。”
狗蛋睁开眼睛，看到方华站在床边，惊喜的叫道。
想到方华不让他叫娘，又改了口。
方华朝狗蛋笑了笑，“狗蛋醒了啊，昨晚睡得好吗？”
狗蛋的大眼睛卡巴卡巴眨了眨，奇怪的说道，“狗蛋睡得很好，只是昨晚做了一晚上的梦，听到妈妈一直在大口的喘气。”
方华嘴角狠狠的一抽，暗骂姜海洋这个猪，一点也不节制。
幸好狗蛋还小，什么也不懂，不然真是丢死人了。
狗蛋看到桌子上的碗，眼睛一亮，“妈妈，狗蛋饿。”
“好的，咱们先起来洗个脸再吃饭，好不好？”方华走过来，给狗蛋穿衣服。
看着昨晚扒下来的脏衣服，怎么也不愿再给狗蛋套到身上，实在是太脏了。
“狗蛋，你先等下，妈妈给你重新找件衣服。”
“好。”狗蛋听话的点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碗，舔了舔嘴。
方华又去柜子里翻，翻了半天，才找到狗蛋的衣服，只有这一套，再没有了。
当然，也是脏的。
方华看了眼坐在炕上，睁着大眼睛，萌萌看着她的狗蛋，一阵心疼，狗蛋到底是怎么长大的。
将手里的衣服给狗蛋穿上，看着裤子屁股后面破个洞，差点落下泪来。
姜海洋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方华眼睛红红的，大惊失色，“芳华，你怎么了？”
方华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看着狗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