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一走,木飞与木小二顿觉舒适与轻松不少。两人‘勾肩搭背’,兴奋地朝顶楼最雅致的包间走去。
此刻所在是天下第二酒楼的三层,刚行出没几步,木小二忽然说道:“木飞,我突然想起有壶好酒在一楼柜台,我去拿一下。你先上顶楼包间等我。”
木飞点了点头。待木小二下楼去,他则悠闲地向顶楼慢慢走去。
踏上四楼拐角处,木飞忽然看到回廊尽头,隐约有两个人影在那里似乎在拉扯着。
木飞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多盯了几眼,发现其中一个人影有些熟悉。于是皱着眉头,略微走近了几步,渐渐看清那有些熟悉的身影竟是一个柔弱少女。
“曾敏儿?”木飞立刻认出了她。
同时听到另一个人影带着些许威胁的声音传来:“敏儿妹妹,你若不从,我可要告诉你叔父,你暗中偷学小二少爷‘焰果酒’的酿制方法,并私下自行用珍贵火焰果做试验的事。”
“秦管事,我只是自行研究酿制方法,并未偷学,你不要污蔑。而火焰果的钱,明明已经从我的月钱里扣除掉了。”柔弱少女曾敏儿,此时的声音却并不柔弱,反而那声音里有着一丝倔强。
“嘿嘿,月钱的确是扣除了,但是不是抵的火焰果,可就没人知道了。而你说你没有偷学焰果酒的酿制方法,也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你认为你叔父和小二少爷是相信你呢,还是相信我呢?”带着明显轻浮语气的猥琐青年声音清晰传入木飞耳中。
“秦管事,你……”
曾敏儿怒气寒声。回想起几个月来在这天下第二酒楼受到的百般刁难和委屈,眼泪竟开始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强忍着。哪怕只是为了母亲,她也要继续忍下去。
“看看,看看,敏儿妹妹,你这模样可真是让我很心疼啊。只要你从了我,以后不止在天下第二酒楼,甚至五行院开设的其它酒楼,你想去当个掌柜,都只是我一句话的事儿。”秦管事说到得意之处,竟伸手向曾敏儿的俏脸摸去。
曾敏儿立刻后退一步,并伸出手想要打掉秦管事的手。她仅仅只有聚气境七重的修为,哪里又拗得过面前这元丹下境青年的手。
眼看这秦管事的手马上就要强行摸到曾敏儿的脸,忽然斜刺里寒光一闪。
“哎哟,我的手!”
那秦管事立刻惨叫一声,缩手一看,手背上居然多出一根深入皮肉的金针。
木飞的身影也渐渐出现在回廊。
“木飞?”曾敏儿脸上闪过一丝喜色,迅速绕过秦管事向木飞奔了过来。
那秦管事也认出了是曾经在城门口见过的聚气境小子,不由顿时怒道:“又是你?小子,上次老子就看你很不顺眼了。没想到你居然胆大包天,敢伤我?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那秦管事阴沉着一张脸,立刻一掌向木飞拍来。
在他看来,一个聚气境小子居然敢用暗器伤他,真是吃了熊心豹胆了。
“木飞,小心。”曾敏儿脸露焦急之色,但却无能为力。
木飞静静地站着,甚至连脚都没抬一下。曾敏儿紧张地顿时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青年秦管事却是内心阴毒一笑,准备废了木飞,再好好羞辱一番。然而,下一刻,他的脸色就变成了青紫,眼中全是骇然。
只见他那没受伤的手掌即将打在木飞身上之时,木飞轻描淡写,猛得挥出了一拳。
“嘭!”一声,随后听见骨头折断的声音,那秦管事直接被打飞,狠狠撞在了回廊壁上。
“你…你…还敢伤我?知不知道老子是谁?”
那秦管事脸上露出惊恐,但却仍然怨毒地继续说道:“我告诉你,我可是五行院秦厉的堂兄!秦厉,秦厉,你知道是谁吗?一根指头就能捏死你这只蚂蚁!”
木飞顿时一怔,似乎觉得这‘秦厉’的名字有些耳熟,但一时竟记不起到底是谁了。
那秦管事一见木飞怔住,以为木飞是被他报出的堂弟名字给吓到了,顿时哈哈大笑,并倚着回廊站了起来,得意说道:“小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死定了。我堂弟可是五行院拥有古圣令的首席弟子,即使天骄弟子都要给面子。现在你得罪了老子,立刻跪下给老子磕几个响头,老子要是满意高兴,说不定会给你打个折扣,让我堂弟只打断你一只手,否则,你的双手双脚都要被打断。”
就在这时,一个无比愤怒的粗犷声音忽然响起:“秦吉,他要是少一根毫毛,你就自废丹田气海谢罪吧!”
秦管事一听,顿时如五雷轰顶,惊骇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随后,如熊一般高大健硕的木小二怒气冲冲出现在了这回廊。
“小少爷,你…他…?”秦吉有些语无伦次,全身都在隐隐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