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一打开门,就见一个全身黑衣,面容普通的少女站在门前。
他心中微微一顿,这么多年游历江湖,也算见过些场面,见这少女这身打扮,便知事情隐秘,又见她明显没带恶意,于是耐心问道:“姑娘,你想打听何事?”
方槿言看着说人微微带着笑意的脸庞,她不由顿了顿,才道:
“大叔当年果真去过墨云国,见过那孩子被焚火祭天?”
说人清明的双眼不由睁圆,“姑娘这是......想听故事?我明日还会继续去那裕华酒楼......”
方槿言微微摇头,说人眸光一顿,他看出了面前小姑娘眼中的坚持,不知她只是好奇,还是?
“大叔若当真亲眼所见,可否见到那忠仆丑奴的尸体是如何处置的?”
这些年,她不是没有找人打听过,可当年在祭祀台亲眼见证那场火祭的人,就像是突然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无人再提及此事。
这说人即便不是亲眼见过那场面,也一定是听那见过的人描述过。
说人有些诧异的抬眼,当看见方槿言那双深潭般幽暗的双眸时,他狠狠一震。
“你?”
方槿言疑惑的看着说人,说人微颤着手,震惊的瞪大双眼。
“像,太像了。”
这一次,在方槿言还未开口前,他就一脸复杂道:“像极了。”
方槿言顺势轻轻一推,在说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将推进房间。
她沉沉问道:“像谁?”
说人原本复杂的神情被方槿言这么一推,顿时变得有些错愕,他的目光从方槿言的双眼移到了脸上。
“王妃,墨云国敬王王妃。”
方槿言心中一震,她沉声道:“你,见过敬王妃?”
说人瞳孔微微一缩,神色瞬间陷入回忆中,他幽幽道:
“老朽当年确实见过敬王妃,但并不曾到过祭天现场,也是拿了银子打听了详细消息,才知道那些事情,只是不知姑娘究竟想了解什么?”
方槿言忍住心中的急切,母亲身份神秘,外界从无人说起她的身世,就是当年在禁地,丑奴也不曾说起过,不知是她不知道,还是,无法和那般年幼的她说起。
她心里越是急切,面上越是平静,“先生既然敢在酒楼宣扬墨云皇的残暴,又似乎对敬王封越很是推崇,我便也不再隐瞒。
我们一家曾流落墨云国,在危难之际受过敬王妃的恩惠,所以今日一听先生说起旧事,自知无法报恩,便想知道那忠仆丑奴的情况。
她舍命养育幼主,却不幸被残害,我只想知道她的栖息之地,前去拜见。”
说人脸上顿时闪过伤感的神情,所有的话,都归结在一声长长的叹息中......
方槿言回到侯府后,神情很是低落,她原以为,就算说人不知道太多关于母亲的信息,至少也该知道丑奴当年葬身何处。
却不料,他竟然只知道丑奴的尸体被墨云皇让人带走了,却不知带向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