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对面一只铁尺砸落。
曹诏右手一把抓住拿铁尺的人手腕,向怀里一拽左手斩落,那人没有丝毫停顿地扑倒在地上,下一刻一支短矛刺到,曹诏脑袋一歪避开,手中刚夺过的铁尺甩手掷出,正中对面短矛手脑门。后者惨叫倒下的一刻,那支短矛也到了他的手中,这家伙随即走出渔网,倒持短矛照着前方的人抽过去,后者手中铁链子砸落正缠在短矛上,曹诏手一抖,矛杆带着铁链直接杵在他咽喉。
那人仰面倒下。
杨信迅速跟着钻出了渔网,但他很聪明地靠在了墙上,愕然地看着曹诏如同出笼的猛虎般,一支短矛带着破空声不断抽落。
他前面无人能挡。
所有那些从墙上跳下来,拿着铁链,铁尺,短矛一类武器的官差们,在这个原本历史上大明朝头号猛将面前,恍如一群被狼撵的鸭子,纷纷带着惊慌掉头逃跑,来不及跑的直接就被抽得鬼哭狼嚎。他们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伏击,估计就是想玩瓮中捉鳖,可惜没想到计划成功了,可网到的不是杂鱼,而是巨齿鲨,而且还不只一条,结果反而变成自己无处可逃。曹诏喝多了,昏暗中他也看不太清楚这些人,正跟杨信热血着呢,突然有人袭击他们,这个战场上为了救部下兄弟而战死的猛将根本也没兴趣考虑别的。
砸就行!
这时候谁还管别的。
“放箭,贼人拒捕,格杀勿论!”
墙头上有人喊道。
杨信急忙抬起头,正好和一个人照面。
“就是他!”
王公子喊道。
杨信骤然间纵身跃起,王公子吓得急忙缩回去。
杨信在躲开一支箭的瞬间,抓住刚刚射出箭的弓箭手,在后者的惨叫中硬生生拽了下来,这时候曹诏也看见了弓箭手,他却没有躲闪,而是再次咆哮一声恍如野牛般撞向前方墙壁。杨信立刻醒悟,带着亢奋全速向前,两人几乎同时到达墙根,肩膀同时撞在土坯的墙上,这是两头猛兽啊,两个真正的绝世猛将,其中还有一个是开挂的。
伴随一声沉闷的撞击,那土坯墙轰然倒下。
墙头立刻一片尖叫。
“痛快!”
曹诏长出一口气。
“尔等,尔等贼子,竟敢拒捕杀害官差,难道,难道不怕抄家吗?”
土坯墙倒下的尘埃中,王公子打着灯笼哆哆嗦嗦地站在豁口内,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他旁边一个官同样在哆嗦着。
在他们面前的尘埃中,那些被土坯墙砸在下面的弓箭手,一个个哀嚎着从碎土坯中挣扎出来,虽然杀害不至于,但也全都带着伤。
曹诏脸色一变,急忙伸手从地上抓起一个昏迷的……
“五城兵马司的弓兵!”
他惊愕地说道。
“应该是来抓我的,我在天津给兄弟报仇杀了一个泼皮。”
杨信很坦诚地说。
曹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是哪里的兵,五城兵马司捉拿的只是通缉犯杨信,此人在天津误伤人命潜逃至此,念在你无知,并非其同伙,只是为其蒙骗,只要能拿下这贼人就算你将功折罪!”
那官精神陡然一振,立刻颇有中气地喊道。
杨信很坦然地把双手向前一伸……
他在赌,他赌这个战场上不肯抛弃部下,结果孤身冲阵营救以致被困负伤后自杀的人,是不会卖友求荣的。
曹诏看着他。
整个胡同里一片寂静。
“你还在等什么,难道想跟着他一起上法场!”
那官喝道。
曹诏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很显然他正在艰难抉择中,在义气与未来中挣扎难以决断,而杨信依旧伸着双手坦然地看着他,突然间他仰天长啸一声,猛然将目光转向那官,紧接着甩手将那个昏迷的官差掷过去……
“跟我走,先出了城再说!”
在那官的惊叫声中他对着杨信吼道。
几乎同时外面穿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火把的亮光出现在后面的巷口,那两个牵马的士兵立刻清醒过来,吓得赶紧躲开。杨信和曹诏同时望着巷口,然后就看见十几名打着火把的骑兵汹涌而入,一个个头戴帽盔身穿黄色圆领罩甲。为首一个身穿红色刺绣贴里,头戴八瓣帽盔的男子带住马,在火把摇曳的亮光中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从肩头探下的似龙非龙的猛兽张牙舞爪……
“锦衣卫奉旨办差,哪个是杨信?”
他冷冷地说道
(感谢友那壶,自由的牧野鹰扬,轩辕贵胄祖述尧舜,友2018111202159380等人的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