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熟悉的名字,陆溪的心高高悬起,转过身来行礼,故作茫然道:“子仪是谁?”
温泽晏见认错人,不由有些失望:“没什么。不过,你怎么在这儿?管事没跟你说过主院不用任何人打扫吗?”
陆溪捏紧手中的工具,装作害怕,语无伦次道:“管事说过,我,我不知道这是主院,我是新来的,不认识路,这些院子都太像了,我以为这里是我干活的地方,进来才发现不对……”
看着陆溪害怕的模样,温泽晏没再说什么,让陆溪退下。
陆溪连忙道谢,拿着工具快步离开。
到了花园,陆溪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婆婆看到陆溪:“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陆溪将工具放在林婆婆旁边:“一不小心走了岔路。”
林婆婆点点头,然后开始指导陆溪干活:“先把杂草拔了,然后再修剪这些花草,你以前修剪过花草吗?算了,你先看着我干………”
“英娘,你怎么了?”
林婆婆絮絮叨叨半天,回过头拿工具,发现陆溪有些心不在焉
“婆婆,我刚刚好像碰到县令了。”
陆溪想确认温泽晏到底是不是雇主描述的贪污县令。
“县令?”
陆溪跟林婆婆描述了事情经过:“婆婆,县令叫什么?”
林婆婆:“温泽晏,据说还是当朝探花郎呢!可惜因为得罪权贵,被贬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地方。”
“得罪权贵?”陆溪追问道。
她之前认为温泽晏高中探花,必定前途无量,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对方。
怪不得她会在县衙里碰到杜常,可温泽晏怎么会害的雇主一家家破人亡呢。
“对啊,要真是这样,那县令估计要在这儿待一辈子咯,可惜了,温县令人挺好的。”林婆婆唏嘘道。
陆溪心里格外沉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温泽晏被贬,会跟她有关吗?
林婆婆察觉到陆溪的脸色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只以为陆溪是害怕得罪县令,于是宽慰道:“没事,温县令人很好的,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怪罪你,你下次注意就好。”
陆溪示意自己没事:“婆婆,我没事,我们开始干活吧。”
另一边,温泽晏见陆溪走远,进入主卧拿走需要的公后,回到房。
房内,杜常正和一名魁梧男子交谈。
魁梧男子见温泽晏进来,起身抱拳行礼:“公子,常武回来了。”
温泽晏点头,拍了拍杜常武的肩膀:“辛苦了,此程有什么收获?”
“密报上的内容大多属实,土匪们如今盘踞在城外的一座山林中。我打探消息时,因为害怕暴露身份,不敢太靠近山林。”杜常武指着地图上的一座山道。
“山林附近的村落多吗?土匪有抢劫村落吗?”
“村落不是很多,但有没有抢劫村落我不知道,村落的人大多排外,我这些天大多都是席地而睡。”
“你之前在信上提到的土匪与城中富绅有勾结是怎么回事?”
“也是凑巧,我害怕山林的豺狼虎豹,晚上大多在树上休息,有一天突然被交谈声吵醒,他们距离我有点远,我听的也不是很清楚,隐约听到土匪富绅之类的字眼,他们交谈完后,我看到一人往山上走,一人往山下。”
“辛苦了,这样,你先回去好好休息,然后把山林附近的路线图画出来,记住着重标注村落的位置,至于剿匪的事容后再议。”
“啊,可那些土匪……”
“好了,公子都发话了,你就赶快回去好好歇着吧。”杜常打断杜常武的话,把人往外推。
打发走杜常武后,杜常回头就看到温泽晏面色凝重。
“公子,不用把常武的话放在心上,他就那个脑子,我知道剿匪的事急不得。”
温泽晏从桌上翻出一个公递给杜常,疲惫的闭上眼:“你先看看这个。”
杜常接过公,匆匆扫视几眼:“朝廷怎么突然要增税?而且乌田县向来是贫困县,往常不都会减交或免交吗?怎么今年没有减免?”
温泽晏摇头:“不清楚,可能是有人想给我使绊子,可真正受苦的却是老百姓。”
杜常压低嗓音猜测道:“是那位吗?”
温泽晏摇头:“不知道。”
“如果是那位,那他的气量可真小,您当初拒婚本就是人之常情,不过,当初您要是接受的话,现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