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统领默默回到前院,振臂一挥:“走。”
韩砚被点了穴道,还维持着侧躺的姿势,不过从刚才简短的对话中,他捕捉到了一个信息。
眼前这人位列侯爵之尊,并且没有什么实权——若有实权,谁敢随意踹门?
再从年龄来分析,是永安候叶荣没错了。
但是……叶荣为什么要绑架自己呢?韩砚不禁纳闷。
此时的叶荣自然不会知道韩砚心里的小算盘,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拉开房门出去了,临走时,留给韩砚一记警告的眼神。
……
永安侯府虽然不比从前,但是仆人们各个忠心,伺候的也十分体贴,若非大难来临,她哪里舍得遣散他们。
“昨夜,我梦见我爹了,我爹说……侯府目前风水不太好,所以我寻思了一下,干脆咱们集体搬家吧。”
“小侯爷,咱们搬哪里去啊?”小泉兴奋问道。
“嗯,宅子我买好了,就蕲州,离这儿虽然有点远,可听说风景挺好的,风水更是不在话下。”
众人大惊,蕲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再往前都快到塞外了。
“小侯爷你呢?”有人问。
叶荣面不改色道:“府里还有些值钱的玩意儿,等我一一变卖之后,便去寻你们。”
大家满怀疑惑,感情以后都不回来了?
关键时刻,冦善走了上来,他冷着脸命令:“还愣着干嘛?收拾东西去。”
冦善的臭脾气谁都知道,惹急了连小侯爷都揍。
到了傍晚,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大家七手八脚的将东西搬上马车,小泉跟叶荣叮嘱:“小侯爷,我们在蕲州等你啊,还有,婶娘在锅里炖了鸡汤。”
叶荣笑嘻嘻的跟他挥手:“去吧,值钱的玩意儿记得收好了。别叫山贼抢了。”
“放心吧侯爷。”
马脖子上的铃铛晃晃悠悠,一群人就这么被忽悠上路了。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回头发现冦善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顿时感动的要死,这个老家伙平时冷冰冰的,可危险来临,他竟徘徊着不肯离去。
“跟大伙儿一起走吧,路上也好做个伴。”
冦善不假思索道:“我不喜欢坐马车,离你斩首还有一些日子,我准备去西郊马营选一匹好马,脚程快的话,两天就能追上了。”
“……”用不用这么现实?
府里人都走光了,叶荣像个幽灵似的晃悠来晃悠去,冦善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估摸去挑马了,肚子传来咕噜噜的声音,想起小泉临走时说有鸡汤,连忙跑到厨房舀了一碗。
坐在石阶上,晒着月光,喝着鸡汤,叶荣忽然觉得死亡也未必有那么可怕。
吱呀……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韩砚眯起眼看着来人。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喏,这碗鸡汤给你留得,喝一口。”她将碗朝他唇瓣凑了凑。
厚重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再也没有别的反应。
叶荣怒了:“你是欠揍型的吧?好好跟你说话,哑巴啦?”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得她窝火的要死。用力的把鸡汤往桌上一放,看来必须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了。
韩砚这人不怕打,且耐力非凡,所以……她决定把韩砚扒光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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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撒。留个爪印好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