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重夜锦偷袭,但话里话外,也透露着重夜锦行事不够磊落的意思。
洪涛老祖冷笑一声:“是谁种在她身上的剑气,好生了不得!”
说着看向子裕真君,目光如电,问道:“是你?”
子裕真君擦了擦汗,赶忙站出来,恭敬道:“并非是我。”
洪涛老祖转过视线,盯着沐晚,冷声问:“谁给你的剑气?”
沐晚心跳如鼓,却紧紧抿住嘴唇,不说话。
洪涛老祖暴喝一声:“说!”
沐晚身子一震,低声道:“我不知道。”
洪涛老祖怒道:“好一个不知道,你今天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便废了你的修为,将你逐出宗门。”
沐晚听了,满脸震惊地抬望向洪涛,心中委屈再也压抑不住,红了眼圈。
沐昭气急了,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道:“凭什么!就凭重夜锦是你重孙?她若光明磊落,如何会自食恶果?!沐晚并没有主动还手,凭什么全到怪她头上!”
洪涛老祖听了,一张脸黑沉沉,转过头盯着沐昭。
沐昭被他阴鸷的目光看着,感到一阵不适,却仍半步不退。
洪涛老祖冷笑一声:“好一个伶牙俐齿的黄口小儿,泠涯师弟,你真是收了个好徒儿。”
泠涯神色淡淡,回道:“是很好。”
此话一出,四周登时陷入一片死寂。
连沐昭都被自家的师父的黑色幽默给惊了一把。
洪涛老祖被他这话一顶,望着泠涯,惊怒道:“你是何意?”
沈放自几年前处理过沐昭打架那件事后,就知道泠涯是个护短的,看他居然正面杠上洪涛老祖,心中也暗叹了一声“真汉子”,忙站出来作揖道:“老祖息怒。”
说着看向沐晚:“将你的玉佩给我看看。”
他之前看得清楚,剑气是封存在那块玉佩里的。
沐晚犹豫一瞬,解下腰上的玉佩,递了过去。
沐昭一看,心中暗自诧异,这不是父亲的遗物吗?她的腰上也挂了一个。
沈放将玉佩左右翻看,又将神识沉入其中探查,道:“确实只是普通玉佩,你从何处得来?”
沐晚声音低低的:“是我父亲的遗物。”
沈放又问:“是谁种下的剑气?”
沐晚仍是回答:“我不知道。”
此时,掌门带着萧然走进来,骆灵抱着红绡也跟在后头。
掌门对着洪涛老祖做了个揖,萧然赶忙来看沐晚,瞧她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骆灵行过礼后悄悄退到沐昭身旁,怀里抱着红绡,贼兮兮冲她眨了眨眼睛。
此时情况陷入僵局,无论沈放问什么,沐晚都照实回答,只是一旦问及剑气的事,她便只答不知。
一旁的重凌真君忽然问:“方才你在擂台上所用的那招剑气化形,是何人谁教你的?”
沐晚沉默,不答话。
洪涛老祖冷冷道:“说。”
沐晚仍如同一个锯嘴葫芦般,一句话也不讲。
洪涛大怒,一掌拍向身旁的案几,除了他坐的那张太师椅外,其他桌椅顷刻间统统化作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