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女儿会对他痴心不已,若自己是女人,恐怕也会对这种洒脱的少年吸引住吧。
鼻尖袭来袅袅檀香味,寺庙的顶尖才一丛茂密的树叶里露出来,三五成群的信徒从山上的台阶上走下来,表情虔诚不已。
而其中一座佛堂内却是寂静无比。
身着袈裟的主持手持剃发刀片,慎重其事的望着跪坐在蒲团上的妙龄女子:“施主,你可想清楚了,三千发丝一旦落地,便是没有回头路了。”
韩年年大彻大悟道:“来吧,师傅。”
主持叹气:“入我佛门,便要摈除杂念,世俗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施主,您能放下吗?”
韩年年苦笑:“我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回头是岸。”
“师傅,你不要再劝了,回头不是岸,是另一个无边的苦海。”
师太摇摇头,拿起剃刀走向她,刀还没贴到头皮上,就听见外头有人大喊:“刀下留人——”
紧接着,紧闭的门扉被人从外面踢开,师太吓了一跳,赶紧把刀扔了,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托佛。
韩年年一脸惊讶。
“荣哥哥?”下意识的喊出这三个字,可随后心头一颤,难以言喻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来,现在不应该喊她荣哥哥了,应该喊她……容姐姐。
“师太,对不起,我能不能跟她单独说一会儿话。”
面对这两个尘世中的俊男少女,师太会心一笑:“请便!”
门扉紧闭,清灯古佛前,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荣上前一步:“怎么突然要出家?”
韩年年强迫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不去看她担忧自己的神色“父王叫你来的?”
叶荣想说是的,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么说了,岂非让她伤心?
赶忙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我一听你要出家,就急急忙忙赶来了。”
五指掐进掌心,韩年年转头看向殿中摆放的佛像:“不要来劝我。我已经决定此生与佛长伴了。”
叶荣急了:“好端端的,当什么尼姑?”
“你当真不知。”失贞的伤害对她打击很大,可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却是叶荣。
“我心仪了你那么久,你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到吗?”
叶荣动了动唇:“我……我知道、。”
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敢太靠近,生怕给她看见一丝希望,铸成大错。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韩年年突然声嘶力竭起来。
叶荣惭愧的低下头不吭声。
不告诉她真相说白了是怕韩年年将消息泄露出去。
“在明知道我倾慕于你的情况下,还舍身为我打擂台……得知你赢了最后的比赛,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每日都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中,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她哭的肝肠寸断的样子让叶荣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人。
“年年,如果我真的是男人,我肯定非你不娶的。”这绝对不是戏言,而是发自内心的。
“你闭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把她忘了,现在又来撩拨,韩年年抬手想给她一耳光,可巴掌举起来的时候,心似乎又不忍了。
咬着唇收回手臂,强装出铁石心肠的样子:“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年年……”
“滚!”韩年年捂着耳朵不愿再听到她的声音。
叶荣没动,韩年年见状,拿起师傅留下的剃发刀抵在自己脖子上,可是,还未挨到皮肤,那刀就被人握住了。
叶荣赤手握住刀面,锋利的刀刃划破掌心,丝丝缕缕的鲜血滴在韩年年的脖子上,伪装的冷硬在这一刻顿时变得不堪一击。
“荣哥哥——”她急忙扔掉手里的刀,一把握住她受伤的掌心,心疼的几乎要窒息,急忙撕开裙摆替她包扎,一边缠一边抽泣。
“混蛋,你这个混蛋……”
韩年年痛恨这么软弱的自己,可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包扎好之后,韩年年已经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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