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国太子的脸上顿现亲密,向淮阳王的身边挪了挪,嘴上说的更加好听:“小叔,多亏您说了这些,不然我还想借机和薛神医结识一番呢。”
和人相交之前,必要先说出自个的一些私心来,百发百中。
可惜他遇到的是冷心冷肺的淮阳王。
若是淮阳王看上了这个侄子,只怕还真的会照应一二,可惜,对于清河国太子,淮阳王不过是将他当成武安一般的角『色』。
元明掌握着“飞鹰”和“墨线”两大组织,怎么会不知道诸侯国的那点事?
清河国太子的『性』情暴戾,狡猾心大,身边收了不少的门客,帮着出谋划策,又仗着生母得到清河国国王的爱宠,被记在王妃名下,作为嫡长子,将其他的庶子们打压的无法翻身。
这在清河国做一个诸侯国的太子,也许是够了。
但是做大兴朝的皇帝,却是一点都不合格。
最起码,大兴的皇帝要能够驾驭的住世家,即借助世家的力量统治江山,又不能让皇权旁落。
清河国太子因为身上带有胡人的血脉,从小就被世家子们瞧不起,对于世家有着敌意。
这份敌意很难被压制下去。
更何况,元明觉得五哥自个难道不想当皇上吗?会将皇位让给儿子做?
若是这样的话,五哥和六哥努力的方向就会换一换了,应当想尽一切办法树立儿子在皇上心中的贤名,培养感情。
但实际上现在做的却并不是这么回事。
清河国太子在长安城中打探消息,这几个月弄的动静有点大,而且,打着寻找武安的名声,赖在长安城中不走,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元明本来不想管他,但猜出来了他的打算,言行之间,不免就想化解掉太子给薛神医找麻烦的可能。
听太子这么说话,元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再说话,继续品茶。
一副你说的和我说的没有什么关系之感。
云淡风轻的让人生气。
真是不负谪仙的名头。
“小叔,我本来想将薛神医绑到清河国,给我父王治病的,”清河国太子继续推心置腹。
“五哥有什么宿疾吗?”元明出于礼节问了一声。
清河国国王一直身体安康,若是有什么急病,做儿子的自然也不能够再在长安城久待了。
更何况“墨线”也没有上报这样的消息。
听了元明的话,清河国太子愣了愣,说:“是啊,当年父王带着我秋狩,我当时调皮,跑的远了,引来了一只黑熊,父王情急之下,拔剑刺熊,虽然父王的武艺高超,又有侍卫们相助,但还是被黑熊抓了肩膀,如今年纪大了,总是酸痛,找了许多人诊治都不见好。”
清河国太子说的声情并茂,俨然是一个心怀父亲的孝子。
若不是听到“墨线”传来的消息,说这个小子趁着五哥不在宫中,曾经强迫过美貌的庶母就范,结下『奸』情,元明还真的有可能信了。
“这样的病症,清河国内的良医都不能诊治吗?若是不行的话,就不如让太医令派出一名太医给五哥看看了,”淮阳王想了想,提出了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