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仵作也无语了。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又问:“前辈怎么会有蛊?”
薛神医叹了口气,“所以说这个做的不地道了,我将他体内的蛊挖出来,又植回去一半……”
袁仵作默不作声。
西越国的蛊和毒若是用血肉滋养了,只会比原来的蛊还要霸道。
就如同,林乐霜当初用王氏体内的血抹在了锌的背上,锌病发的比王氏还要厉害得多。
如此算来,薛神医种蛊的时候,定然也用了自个的血做引子……
阿旺身上的忘蛊全盘被打『乱』,只怕原来种忘蛊的人也不能完全解去。
若是真不能解去,就只有等到阿旺自行恢复了。
这可……
怪不得薛神医说这个事情做的不地道。
“前辈……这个……这个……你也是没有办法……”袁仵作看薛神医低沉的模样,想宽慰他却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薛神医叹息了一声,眯着眼睛朝山下望去,阿旺正在和王光一起挑水,灌溉紫芨芨草。
“这件事情和大娘子没有干系,只是老头子实在是按捺不住,一时技痒,眼下弄成这样,又只好瞒着他。阿旺这个小子本『性』并不坏,只是脾气急躁了些,听他的言语,竟是西越国前朝皇室的遗孤,这次来寻静安师太,是来找前朝皇室遗留下来的什么东西……”
薛神医叹息了一声。
现在的事情越来越复杂,竟然牵扯到了西越国的前朝皇室。
徒弟还说到眼下大兴的皇室没有子嗣,是和已故的成太妃有关,成太妃和西越国的关系紧密,徒弟求他去给皇帝看诊,想法子让皇帝生出来几个儿子。
薛神医不想和皇室有任何瓜葛。
奈何徒弟和皇室的羁绊却深得很。
到了夕食时节,阿茶带着厨娘将饭菜料理清楚,又热上了大娘子给薛神医送的酒。
众人坐在薛神医在后山的『药』庵的厅堂里,看着阿茶一份一份的食案捧了上来。
苟乙见阿茶忙碌,连忙说:“阿茶姑娘,我也帮你搬一趟。”
“那里能这样,君子远庖厨,苟公子的心意阿茶心领了,”阿茶连忙拒绝。
苟母笑眯眯地坐着,『摸』索着眼前的食案,“阿茶姑娘真是个好心肠的小娘子,老婆子多亏她照料,可惜确实瞧不见她的脸,儿子你说说阿茶的长什么模样。”
苟乙说:“母亲,阿茶姑娘长得俊俏,身量中等,不胖不瘦,头发浓密,黑油油的,就像母亲年轻时一般,皮肤白皙,杏眼,小嘴,琼瑶鼻。”
阿茶被这母子二人弄得脸都红了,疾走退了下去。
苟母说:“阿茶长得好,心肠好,真是好。”
苟乙想了想说:“大娘子身边的人都很好,大娘子身边还有个阿桂姑娘,也是极好,今日我来见母亲,她还怕我路上无聊,准备了一食盒的点心,让我和袁大人解乏垫肚子。”
苟母叹息了一声,“等我裁了,要为大娘子和薛神医立上长生牌位,焚香跪拜才是。”
薛神医吓了一跳,立即嚷嚷,“我可不要这个玩意,徒弟也不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