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我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敢在我面前伤害卫渊，应该也不怕承担被我抓到的后果吧。”
“那倒是，姐夫被他害得碎了丹田……”
他眼神一凛，握紧拳头：“他该死！等老子修为提升，一定要亲手杀了他，替你跟姐夫讨回公道！”
“好。”
我点了点头，往卫渊他们的方向走去。
此刻那边已经安静下来，想必卫渊的修为已经消耗殆尽，没了力气。
他的丹田已醉，再也没了自保的能力。
被他保护了那么多次，今后该轮到我去保护他了。
“白希。”
没走多远，白维忽然低声叫了我一句，用眼神往旁边轻点。
那里站着一团颀长的阴影，头低垂，显得有些落寞。
是东方叶。
我这才注意到，东方叶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
那道绊倒柳貌，阻碍他逃走的鬼魅身影就是东方叶。
过去他利用自己的猫步悄悄靠近敌人，屡战屡胜，不料这次却被柳貌逃脱。
他神情有些暗淡，似乎惧怕被我责备，垂着头乖乖守在我身边，如同一只犯了错的小猫咪。
那模样，哪还有半点阴司鬼君叱咤风云的架势？
恍惚间，我似乎又看到当初一点点赖到
我床上撒娇的小黑猫。
我平复了一下心头翻滚的杀意，对东方叶扯了扯嘴角，道：“不慌，这次没追上，我们还有下次。”
“柳貌这个人头，我要定了。”
东方叶猝然抬头。
他眼底藏着小心翼翼的探究，似乎惊讶我为什么没有因为他的失败而迁怒于他。
我被他堪称惶恐的眼神看的有些无语，问道：“以前的苏青阳，脾气很差吗？”
“会因为你的一次失误就迁怒于你？”
虽然苏青阳大部份的记忆我都想起来了，但那些日常相处的小细节，别说我这个经过转世轮回的人，即便是苏青阳本人也不一定都能记得清。
东方叶摇了摇头。
我摆摆手：“那你还内疚什么，走了。”
我不再多说，即便我看出东方叶仍然有心结未打开，但眼下我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开解东方叶了，只想立刻回到卫渊身边，看看他情况怎么样。
东方叶看出我一门心思都扑在卫渊身上，点了下头：“嗯。”
他收敛起自己的负面情绪，对我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我们三人快速朝卫渊他们的位置汇合。
走出十米开外后，我听见身后传来东方叶有些模糊的低语声：“我以前从不
会失误。”
我：“……”
所以他刚刚摇头，不是指苏青阳不会迁怒他，而是他以前太厉害，根本没给过苏青阳迁怒他的机会？
苏青阳以前究竟对他做过什么，竟然让他产生一旦失误，就会被讨厌，被迁怒的错觉？
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