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渐渐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又问道:“那你什么时候拿到的驾照?”
见她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他突然勾起嘴角戏谑地笑了笑。
“两个月前。”
一听这话居莓就懵了,两个月前拿到的驾照?他还敢带人上路?她盯着他的方向盘,咽了咽口水:“我……我现在还能下车吗?”
“不能。”
她正襟危坐,顿时不敢和他讲话了。
开车经过一条街时,居莓突然让崔少停下车。
“我去买个东西,”她指着街边的一家店铺,“我妈妈喜欢那家的水晶包。”
街道甚是宁静,鸟鸣声悠悠传来,午后的阳光透过梧桐树的叶子落到地上,就像一幅写意的水墨画。
崔少坐在车内,注视着居莓下车,走到街道对面的店子里,不一会儿提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
居莓走过这条街时,刻意放慢了脚步。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居莓拎着东西下车,朝着驾驶座上的人说道:“真是谢谢了,等会儿我自己回去吧,就不麻烦你了。”
驾驶证才拿了两个月,她真心不敢坐他的车啊!
“没关系,我在附近转转,我这不是要——”他偏过头来,颇为认真地吐出两个字来,“——练手。”
居莓一噎,好家伙!原来主动开车送自己是为了练手……
他向她走近,瞧了她半晌,瞳孔很亮。
他突然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你很勇敢。”
他这一戳仿佛戳到了居莓的心上,她在一瞬间呆住了。而这句话就像一根羽毛落在了她的心上,虽然很轻,但是很痒。
她的脸一下子烫了起来。
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再也不敢看他:“没没……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我也没想这么多……”
崔少勾起唇角笑了一瞬,往后退了一步:“你崔少,我把车开来。”
居莓一听这话,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指尖刚刚触到他的手腕,便缩回了手。
他转头看她。
她细若蚊声地说道:“我不想坐你的车……”
他见她一副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你真信我拿到驾照才两个月?”
居莓呆呆地抬起头,没反应过来。
“相信我,不会把你带沟里去的。”
“不……不是……”她扯了扯自己的裙子,“身上是冥币的灰,不干净。”
崔少走近她,突然认真地与她对视,褐色的瞳孔里全是她的脸。
她的心一下子又乱了。
见她眼神飘忽,他猛然抬手又戳了戳她的头。
“亏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满脑子都是封建迷信啊!”
崔少带着她先去了一趟医院,烫伤并不严重,开了几盒烫伤膏两人便离开了医院。
他将她送回家后,她一头扎进了浴室。
满身都是灰,她迫不及待想要洗澡。
仔仔细细将身上洗干净后,居莓心满意足地出了浴室,却发现崔少还坐在自家沙发上,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怎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