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昔砚毫不犹豫地搭上了他手,与他共同旋转到了舞群中央。
婀娜多姿的腰柳条似的扭动着,胯带动着身体蛇似的摆动,零昔砚用手按着格子衬衫裙分心注意着底下以防止走光,所以热情奔放的桑巴生生被她跳出了几分婉转缠绵的味道。
看在全场的男人眼里就是羞答答的欲语还羞,荡漾的眼波如狐狸精似的。白皙无暇的皮肤因热舞而透出淡淡粉红,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鲜艳欲滴。大大的瞳孔里闪出异样的亮光,照耀着全场。
羽墨看着如孔雀般自信又如莲花般尽态极妍的零昔砚,维持着一点一点抿着酒的姿势。站在那里远远望着,也不知道眼睛是看着那里呢,还是哪里呢。
几支舞结束,零昔砚喘着粗气下来。
“姐,可以呀,你可是一连换了好几个舞种呢!”宇萌见她下场了凑了上去。
“不行了,好久没跳了,步子都生疏了。”零昔砚大口喝着水,拿手当扇子在脸边不停的扇。
“你看那些狼的眼睛,在黑夜中闪着邪恶的光芒。”宇萌意有所指的向在场的男士努努嘴。
“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魅力。只不过是荷尔蒙在作祟,夜黑风高的,他们管不住那玩意儿了。”
“啧啧啧,你今晚的处境危险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认床。”零昔砚觉得今晚估计是个不眠之夜了。她可是个上班族,不可能舍弃今晚的美容觉。
零昔砚打算打电话让她家司机来接她回家,突然想起司机送零总和秦女士去机场了,两个日常秀恩爱的人趁着二十五周年结婚纪念日忙里偷闲度假去了。
她收起手机,神思有些凝重,这么晚,又是在郊区,哪里能搭得了车呢。只好看看有没有人回城里顺路捎带她一程。
看着全场还在**,她实在不好意思打断别人的兴头。还是找伍晨吧,毕竟人是他带来的,总要负责把人给带回去吧。
一回头,看到羽墨对着手机皱着眉,说着什么召开紧急会议,我马上赶到。
零昔砚仿佛看到了救星,现在也不觉得他碍眼了,反而觉得他可爱的很。
其实她觉得他碍眼主要是来自于工作,她不满零总交给她这么大的ase,自己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屈服在零总的“淫威”之下。所以把不痛快都转移到了ase的合作方。
坐在了羽墨的世爵里,零昔砚把玩着手中的几根碎发,回想起他说“跟我一起?可以。”这句话时脸上的表情有些让人不爽。刚刚对他仅有的一丝丝愧疚感也被轻轻打在在脸庞的微风吹散了。
“冷吗?”羽墨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T恤,还露着两条腿,问她。
“还好。”零昔砚侧过头盯着羽墨一件背心和休闲短裤。
羽墨没看她,好似就知道她的眼睛在说什么似的,“我不冷。”
B城夜晚的景还是挺美的,似乎黑色让一切都安谧了下来,也让平时两个不太相处得来的人在一辆车里安静的听着同一首歌,路过同一栋建筑。
“我好喜欢晚上啊。”身心都在舒爽的零昔砚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羽墨这次转过头慢慢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转了回去。
“澳洲的夜也是这样吗?”
转得有些快,零昔砚正沉浸在夜晚的静谧中,没反应过来。
“嗯?”零昔砚托腮想了一会儿,“澳洲的夜晚的确让人迷醉,但是呢,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你的君呢?”羽墨带着微笑。
“因为我的君在这里,所以,我还是更爱这片土地的夜。”
羽墨了然的点点头,“看不出你还是恋家的人。”
“我也没想到啊。出去了以为是天高任鸟飞,结果却只有牵挂和眷念。”
羽墨一路没再开口,安静的把零昔砚送到了零宅。下车给她开了车门,看她进了零宅的大门,发动车子走了。
零昔砚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零子鹿的电话。
“瓣瓣,我回来了,来机场接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