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半斤八两?像我们这样珍贵的社会精英,干啥还不都是一把好手!”他扬扬高傲的头。
她抿嘴一笑,“虽然有行行出状元一说,而你在你的领域里也取得了辉煌的业绩。但是,在这里,不一定就像你想的那样。
也许,以后你就会知道,没有长久地俯下身子苦心体验的摸索,你很难找到那条通向成功的独木桥。”
“不会吧?不会是你想让我望而生畏而临阵脱逃的谋略与战术吧?”
“看你的心术多么的不正!我可是从来没有闲心与人勾心斗角,往到正事儿上用的心思还愁不够用呢!
再说了,有个伴儿总不是坏事儿吧!”她斜视他一眼,然后纵一纵鼻子微笑。
“那好!说定了!一同来往!”他打开车门,把棉花袋子放进车后座位上,又把自行车放到后备箱里。
看她坐好之后,他拿出了一台精致的录音机,打开了开关。
*
“老乡!放心吃吧,不够咱们再要!我绝对管饱!”这是宇江南热忱而快乐的声音。
“哎呀!够了!够了!就是装到喉咙眼,这也装不完呐!
真是一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又好看的饭菜!”一个满嘴噎着食物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努力吞咽了一下,好像嘴里稍微有了一点空隙,“人家都说,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你请我吃这么多好吃的东西,一定是有什么想头的吧?”
“啊!想头啊?”宇江南好像挠头思索的样子,“你看,我是一个游走四方的记者。记者你知道吧?”
“……”
“就是啊!到处走走看看,像蜜蜂菜花粉一样,采集一些新鲜奇特的事儿。然后呢,用墨水加工出章。”他头头是道一本正经地耐心解释着。
“噢!”依然好像似懂非懂的口气,“那给钱呗?”
“当然给呀!要不我咋有钱请你吃这么多好吃的东西!
我们的规矩是采集的越新奇,钱就给得越多。
所以,老乡,等你酒足饭饱之后,给我讲点这里稀奇古怪的,或者有些神秘色彩的事儿吧!多了好了,我还可以给你一些钱做报酬,好让你长时间地有好饭吃,有好酒喝呀!”他一副说到做到板上定钉的口气。
“真的?!”惊讶与惊喜共存。
“当然!你看我像个说谎骗人的主儿么?
大家都知道,行有行规,做买卖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不然,你坑骗一次,传扬出去,失了信儿,谁还会给你做交易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要讲江湖道义!”心诚口服地附和。
“——你不会怕我出不起钱吧?你看,上个月我刚得的稿费。”接着一阵啦和皮包的声响,“看看!整整一万元,还没有拆封呢!要是你说得我认为很值,它就是你的了!”
“都是我的了?!”做梦似的的竭力压低嗓音惊呼,接着传出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摸索钞票的响动。
“当然!”依旧的没有一点含糊。
“那好吧!你叫我好好想想!”声音有些颤抖。
“没关系!你慢慢地吃,慢慢地想!”稳坐钓鱼台似的安稳。
“得罪人的事儿咋办?”好像徘徊于迷雾中似的来来退退,最终还是提出试探地提出疑问与担忧。
“那你得自己掂量着看着办喽!我不勉强你说不想说的事儿!不过,我想,如果说出本来事实就存在的事儿,你又没有冤枉谁的话,那应该也不用担心什么。”
“话是这么说……”依旧迟疑不决。
他耐心地等待着。
“要说我觉得没有比这件事儿更让人觉得堵得慌的了!”下定决心后,开口说:“你真能给我那些钱?”
“我说了,我认为值的话。不信,天打五雷轰!”他发誓赌咒。
“那好!你知道,我娃儿很想出去上学。
唉!都怪我这做爹的没有本事,一直闷葫芦似的窝在山沟里。
——豁出去了,给你说说!”
“老乡!就是你不说,这顿饭我也会请你。
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说多说少,说好说坏,你都会得到相应的报酬!”
“好!我信!你不像是个坏人!”金钱的诱惑和考虑到要讲的事情的顾虑使他的情绪波动很大,这时好像稳定了一些。
“这事儿吧,从哪里说起呢?”搔头思索又上下掂量地自言自语。
“很久远的事儿了么?”
“那倒不是。不过,掐指头算算,也好几年了。”声音压低了一些,“唉!这事儿说起来也挺让人伤心的!
我们这儿有个哑巴,要说哑巴应该是一个大缺陷。可是,人家人长得却很好看,好像画上的人似的,细皮嫩肉,不用花钱抹什么雪花膏,皮肤都是白白净净的。眼睛像葡萄珠子一般又黑又大,很像新疆那块儿的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