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那是你公公。”
“加个前缀,未来公公,好不啦。”
啦啦啦~零昔砚痛痛快快地签了大名。
羽墨就是喜欢她的这股劲儿,一点都不做作。因为是她,才不会问他做什么,也不会矫揉造作扭扭捏捏地不敢承受这么多的资金“风险”。
“谁会跟钱过不去啊。”零昔砚抱着股份不撒手,“你现在是我得到代理人了,你好好给我打工哦。”
羽墨看着她笑,“小财迷,今晚你要抱着睡觉啊。”
“你把这个给我放到保险箱里去,等下我妈回来了,发现我俩暗度陈仓就完蛋了。”
“密码。”羽墨蹲在保险柜前面输着密码,她的生日,不对。秦女士的生日,也不对。她的她喜欢的数字,也不对。
“你猜不出来的。”零昔砚靠在床头看他一遍一遍地试。“哎,等下保险柜要报警了,放弃吧。”
零昔砚看他还锲而不舍,那是她的柜子,真是!“951006。”
羽墨一下僵在那里,他的出生日期。他真的没有料到,他在零昔砚的心中这么这么重要。
零昔砚把玩着额前的一缕发,看着他,自如地看着僵硬地依然没有转过身。“你本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羽墨在柜子前默默平复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把柜子打开了。
“自从我十四岁之后,一直都是。”零昔砚慢悠悠地又加了一句。眼神迷离地遥望着他的背影,仿佛想到了以前,她是十四岁,他是十五岁,那个一开始的懵懂无知,然后是心动好奇,渐渐投入付出,到最后的非你不可。一步步的走来,都是和眼前这个男人一起的,时间真是奇妙又残酷。一晃眼,她已经是二十三了,他也已经结了婚。
虽然他结不结婚都跟她没关系,如果她爱她就会去爱,无论他是否成家,无论他是否生子,都跟她没关系。如果,他不爱,就可以不用考虑这些。如果他还爱,那让他承担就好了,依然不关她的事。
看,她多么自私。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谁想要,就要去争取,弱肉强食,世界本来就是如此。爱情,更应该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这个男人,她够爱,也爱得起。所以,她毫不犹豫地扑上去,既然逃不掉,何不直面呢。她跨出了第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就靠他了。
“你这样,是着急了吗?”羽墨终于回过身来,看着她。他太高,他就蹲在床边,和她平视。
“你说呢,我不是小三,也不是二奶,何必委屈自己呢。”零昔砚揉揉他的脸。
“我知道,是我不好。”羽墨一直假装她不在意。
怎么可能有女人不想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的,怎么可能有女人不想旁若无人的和爱人亲热的。
“我不是在意,我只是了解你。季依依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渣渣眼睛的功夫就可以解决掉。可是你爸,我是见识过的,他是用整个生命来爱你的人。”灌注了两份爱的爱,可以是满得要溢出来,换句话来说就是沉重。
零昔砚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和陶琼关系亲密之后。她把陶琼当妈妈,陶琼也把她当女儿,知心话也都和她说说。
她不明白,陶阿姨有一个懂事又优秀的儿子,又有一个看起来还挺顾家又有能力的丈夫。上无公婆烦心,下无琐事担忧,为什么要离婚呢。这让羽墨挺落寞的,还有她的前夫,那个大胡子叔叔每个月来这里几次吃饭偶然碰到了,看他的样子好像都不舍得走哎。
“因为有些人犯得错不值得你去原谅。”陶阿姨这样回答她。当时她仔细认真的观察着陶阿姨的表情,没有遗憾悔恨,只有云淡风轻地从容。
那时候她还懵懵懂懂模模糊糊的,觉得大胡子叔叔肯定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陶阿姨才不想原谅他。
现在她稍微长大了一点,倒觉得陶阿姨不是不想原谅他,而是不能原谅他。正是付出了感情,才格外不能出一点瑕疵。那样白纸中的污点,怎么可以忍视呢。她和陶阿姨都是一类人,所以,她们都爱上了羽家的男人。她们两个人又不是一类人,一个是放手,选择退步自受,守护自己。一个是逆行,选择激流勇进,乘风破浪。
瞧,眼前就是一大激流呢。她经过这么多,也是完全理解了羽易之对儿子的期望和爱,他怎么可能让有一个有犯罪前科的女人再次作案呢。
“只有两种人可以永远快乐,那就是:刚出生的小孩和大彻大悟的智者。遗憾的是,我们都不属于这两种。知道的多少并不是痛苦的根源。因为你知道的不过是不可挽回的事实。痛苦的只不过是你的心,只不过是你对这件事的执著而已。不必专牛角尖了。不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事实上你什么都知道了。这样做毫无意义,只不过是一种自欺。自欺本身就是一种对自己的残忍,是一种对自己的痛苦。”零昔砚眼看着着前方,眼里有灰暗的火苗。
人的七情六欲好像就是把双刃剑,让人享受愉悦不厌其烦地沉迷其中,又让人欲罢不能肝肠欲断痛不欲生。
羽墨亲亲吻过她的脸庞,极尽温柔,“我倒觉得我们可以成为第三种人,不是小孩也不是智者,只是我们自己。”
零昔砚转过脸,鼻子亲亲抚过他的唇,“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