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让你白白送死!”
“臭丫头,你好烦人。”慧女心急如焚,哪里容得片刻耽搁?
她伸左臂夹住凤凰,纤足在地上一点,便飞在空中,直追出了谭府。
但见那一大片黄云犹如桌面大小,越去越远,越去越小,即将消失在东边天空。
慧女夹带凤凰,提气飞步,恰如一道流星紧紧追赶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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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府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那些欢庆结,大红花,喜字灯笼散落满地,狼藉一片。
鳌祥公与智安智忍躺卧在地上,已然昏死过去。
公映傻傻地四处观看半晌,这才回过神来。他惊慌不迭地叫喊道:“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
“老爷……老爷……小的来了……”管家刘二答着话,战战栗栗地领着几个家仆从大厅里走了出来。
徐斗夫妇也提心吊胆地随后而出,来至公映面前。
徐斗结结巴巴地问道:“亲家公啊,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亲家公:这我哪里知道啊。”公映摇头苦叹道,“暂时不说这些了,请大家一起搭把手,把三位大和尚抬进西边客房去。”
徐斗应一声,便同公映、刘二等仆人将鳌祥公等三人抬到前院西边的两间客房内,安置妥当。
公映又命刘二道:“管家,你速到镇上去,把黄大夫请来,越快越好。”
“是,老爷。”刘二应声诺,急匆匆而去。
公映又吩咐众仆人收拾前院,自己则怔怔地坐在客房内,六神无主,呆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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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天君双臂下各夹住周夫人和基,九天右臂下夹住燕灵,同庞光叔侄一路风驰电掣急急而行,行有多时,已然返回悬壶山三仙洞。
一时大家鱼贯进入洞府来。
花脸獾见师尊得胜而归,就笑嘻嘻地迎接上来,献媚道:“师尊:庆功宴已经备好,您看什么时候开宴?”
“这还用得着问吗?马上开宴!”大长瞥见石桌上的丰盛酒肴,拍拍肚皮道,“我们这里可是早就饿瘪了。”
“正是正是……开宴开宴!”小长附和道。
花脸獾没有回应,只拿眼骨碌碌觑看费天君。
费天君原本想立刻对周夫人运功施法,虢夺她泥丸宫中的诺那佛祖的灵元,闻听此话,一来大家委实饿乏;二来也不好驳了庞光叔侄的面子,因为他正想借助宗布大神的势力和道场,修炼诺那佛祖的灵元哩。
因此他便把周夫人和基撂在地上道:“三位道友既然早已饿乏,那就马上开宴吧。花脸,你速将这二人捆绑起来,千万不要让他们逃脱了。”
不待花脸獾应诺,庞光哂笑道:“天君说笑了,这二人虽有金光之相,但现在只是肉体凡胎,又怎么能够逃得出我们的手掌心?”
“庞光兄: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费天君说道。
“说的也是,既然天君怕他们逃脱,何不把他们分开关押起来,即使能逃得了这个,也逃不了那个,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庞光建议道。
“嗯,这个办法不错。”费天君颔首道,“花脸,你就依照这个办法,把他二人带往后洞,分开关押,如果稍有差池,我就要了你的小命!”
“是,师尊。”花脸獾缩头唯诺。
然后他吩咐两个小妖,找来绳索,捆绑周夫人和基。
九天也准备把燕灵夹回自己的洞阁中去,以便尽情发泄这些日来所遭受的委屈和羞辱,然后再杀了她,杜绝后患。
她正要转身离去,费天君忽然叫唤道:“九天,你也来陪三位道友吃两杯吧。”
“这?我……”九天停下脚步,犹豫不决。
“你把那丫头交给花脸看管,等吃了庆功酒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费天君道。
“这……是,师尊。”九天无可奈何,便将燕灵丢在了地上。
但她仍然不放心哩,便伸出右食指,点封了燕灵的泥丸宫,这才吩咐花脸獾将三人分别押在后洞不同的三处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