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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那边,夏兴和刘洲早已被捕,包括家人在内,无一幸免。
但刘洲的家奴却早已揣着密信逃了出来。
鳌拜府上。
鳌拜本不想见,但听来人口口声声说是如果不见,会给他招来天降横祸,于是也只能揣着狐疑,吩咐让将人带到密室,听听究竟。
此人衣衫脏乱,一看就是受尽躲藏逃逸之苦,好不容易逃来见他。
“鳌拜大人!”家奴匍匐跪地,哭诉着将手中的密信递到鳌拜手中。
鳌拜一目两行的快速扫着信,差不多就要看完的时候,家奴忙道:“鳌大人三思啊!若我家大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您在京郊的庄子还有圈的地,可就都会被揭发出来,到时候受牵连的恐怕不只是大人您,还有京中不少的官员啊!”
鳌拜怒火中烧,三两下把信撕成了碎片。
刘洲这只老狐狸,将和手下往来的证据私藏起来了,不知道藏在谁的手里,一旦他将山东这几人定了重罪,那藏匿密信的人,就会将证据公之于众,到时候惹怒了太后,连根拔起也说不定。
他打发了家奴,昏黄的烛灯下,暗暗思虑。
刘洲一行人明日押解到京,如此重大的京审案件,原应三司会审,当堂画押,之后定罪了结。
但这次为了封闭消息,孝庄全权交给他,也说明孝庄对他的信任,笃定他能办好。
他不想让太后失望。
然而,作为崭露头角,才刚位列权臣的年轻将军,如若受刘洲一案的连累,圈地什么的那档子事儿被掀出来晒晒,势必阻碍他的前路。
鳌拜按照原计划,令人通传了此案最要紧的两个人,景瑜和景绶。
二人自然愿意当庭指正。
只是没想到当晚,有人夜入膳房内院,找到景瑜,与她说了番不可思议的话。
此人是鳌拜的人,话里话外是想劝她做假证。
“这可是安亲王亲自下了定论的案子,你们也敢翻供?”她惊讶的道。
“这不是翻供,大体不变,只是给他们减轻一下罪责,哪怕是终身监禁,只需不至于要了那些人的命而已!”来人道。
景瑜的脑海,此时全是景洪太医临死时候的画面,还有景绶。
“你们也去找了景绶?”她问。
“没有,他现正在疗养中,已不适宜上堂,他的话可参考性不强,现在主要是你,你的话才能当做口供留作庭案记录。”鳌拜的手下耐心劝解。
这是个难题,但此刻对于景瑜来说,已经不想过多思考该怎么办才最合适。
她毫不犹豫的道:“恕小女不能从命。”而后将桌子上的地契、银票推回去,内心无比恼怒,眼神无比坚毅,道:“请您转告鳌拜大人,人在做天在看,行亏心之事必自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