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歌经历过一次的事情,他不想手下的这些将军们在经历一次,因为这样的事情每经历一次就代表着要有大量的战兵血洒疆场,甚至会因为一时的疏忽大意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现在他把这些人骂醒,总好过他们去战场上被敌人打醒。凉州军可以接受失败,但是不能是因为指挥官的愚蠢导致的失败。
路朝歌站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这些将军们,这些人算得上是凉州军的中流砥柱了,不仅有着丰富的领军经验,而且也打出过不少让人眼前一亮的战斗,可是他们这慢慢滋长的轻视敌军的心思,最后必然会害了他们。
他曾经历过一次失败,虽然不算是惨败,但是也足够他铭记一辈子了,他决定要把这些将军们骂醒,让他们明白在战场上对敌人的轻视,就是对自己对袍泽最大的不负责任。他深知,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在未来的战斗中更加谨慎,更加果断,更加勇往直前。
“你们知道吗?你们的一次疏忽大意,就让我们的士兵们血洒疆场,你们的一次决策失误,就让我们的胜利变成了失败!”路朝歌声音低沉,但却充满了力量。将军们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目光。
“我不想再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不想再看到我们的士兵们无辜牺牲。你们是将军,你们的责任就是要带领士兵们打胜仗,而不是让他们去送死!”路朝歌激动地说道。
将军们默默地听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们知道,路朝歌说的没错,他们的一次疏忽大意,就会让凉州军遭受了重创,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我知道,你们都是优秀的将军,你们都有着出色的指挥能力。但是,不能因为对面的那几位从来没领过兵就轻视他们,我第一次领兵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不是一样也打赢了吗?年轻就有无限的可能,他们比你们更有创造力,更会打破常规,只有敢于打破常规的人,才能在战争中不断的取得胜利”路朝歌说道。
“我今天的话,你们自己也好好想想。”路朝歌又一次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谁要是再敢对敌人有一点点的轻视之心,那这个领军将军的位置,我不介意换换人。”
“是……”众人齐声道。
其实路朝歌的这些话不仅仅是说给这些将军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刚刚知道领军的不是陈建章和宋景胜这些将门老将军的时候,他其实也起了轻视的心思,不过他很快就将这点小心思给压下去了。
可是当他看见这些将军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后,他就知道,有些话自己必须说出来了,现在说总好过出了事以后在后悔。
“明天,对朝廷军队发动试探性进攻。”路朝歌说道:“鹿儿口已经被朝廷的大军完全堵死了,想要过去之后两条路,要么从正面打过去,要么就是走小路绕过去,我已经命令董将军带人绕过虎头山,进入昌州腹地对朝廷的大军进行牵制,正面战场就看我们怎么打了,我们越快打过鹿儿口,董将军他们的危险就低一些。”
“明天天亮以后,把所有的投石车放在第一线,杨延昭你带着重甲兵对投石车进行保护。”路朝歌说道:“其他的一切不变,明天可能没有大规模的进攻,但是你们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别让敌人偷了阵地。”
“是。”众人齐声道。
“赵远航。”路朝歌喊道。
赵远航是白马军的副将,今夜董成德就要带人离开大营,他将会留下来指挥留在大营的白马军骑兵。
“末将在。”赵远航躬身行礼道。
“明日大军出营后,你带着人埋伏在大营两侧。”路朝歌走到沙盘前,指着凉州军大营的两侧说道:“这里有大片的林地,足够你们所有人都藏在里面,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你们只能藏在这里,战场上所有的事情都和你们没有关系,把自己藏好了就可以。”
“你是担心他们会搞夜袭?”谢玉堂问道。
“我都说了,这些人没有领兵经验的人,更容易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路朝歌说道:“我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出来,但是有准备总是好的。”
“杨延昭,你明天就负责看好投石车就行。”路朝歌看向了杨延昭说道:“其他的什么也不用做,我们要给白马军几天时间。”
“好,我知道了。”杨延昭点了点头应道。
“这一战对凉州至关重要。”路朝歌的手指在舆图上点了点,说道:“你们每一个人,不许有一时一刻掉以轻心,谁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上眼药,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降你们的职都是轻的。”
“是。”众人齐声道。
当天夜里,董成德点起白马军步卒,离开了大营,离开前,路朝歌将董成德拽到了一旁。
“到了那里把实际情况和将士们说清楚。”路朝歌低声道:“我相信我们凉州的将士没有一个孬种。”
“少将军放心。”董成德说道:“若是不能拖住敌军,我董成德提头来见。”
“本来就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拖住就可以了。”路朝歌再一次嘱咐道:“不用在乎杀伤多少敌军,只要你把昌州腹地的敌军调动起来,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